了?
阿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男人這副樣子。在他進來之前,王秘書還好心好意地拉住他,提醒他說,“桑特助,總裁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你小心點啊。”
當時他就不太理解了,公司和凱拉又沒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會不對勁兒?難道是跟那丫頭吵架?沒道理啊,昨天看還好好的啊。
王秘書又好意解釋道,“是市政大樓的工程丟了,總裁正發火呢!”
阿桑更鬱悶了,那工程不是他故意放水丟的嗎?幹嗎還要發火?所以當他推門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男人正在抬頭望天,他基本上已經猜出了是怎麼回事,是那些人誤會他了。
“老大,市政工程開始時間已經確定了,就定在下週三,還有一個星期時間。這裡是政府下發的檔案,還有照片,您過目。”
阿桑把檔案袋裡的東西掏出來遞到他面前,男人粗略地瞄了幾眼,連翻都懶得翻,唇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來,“一上來就想玩兒大的,他不知道弄不好會死人的嗎?那個叫鬼子的,人手有沒有增加?還有,福滿樓那邊找人二十四小時給我盯著,別出什麼差子,她爸她媽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一個個都別幹了。”
阿桑當然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只要那丫頭稍不滿意,這位祖宗就要拿人開刀問罪了,他哪裡敢怠慢?
“鬼子的人手又增了十個,是這兩天才從京城過來的,福滿樓那邊我已經安排人了,不過在蹲守的時候碰到了黑鷹會的人,估計小姐也想到了那層。黑鷹會的人向來又和我們不對付,三翻兩次要起衝突,只怕到時候打架是小,誤了大事才是真。”
成澤傲手指停住敲擊,抬眼看向阿桑,不冷不熱地說道,“那你的意思呢?”
阿桑頓時低下頭不敢說話,老大這是發火了!果然五秒後,男人怒聲怒氣地吼道,“老子再問你話呢,怎麼,啞巴了?”
“依屬下看,要麼我們的人退的稍微遠一點,這樣也不完全有害,萬一鬼子真想有所動作,我們在後面也能時刻觀察動向,總比同時被他們發現的要好。”
阿桑連頭都不敢抬,畢竟‘退’這個字,在成澤傲眼睛裡是容不得的,他什麼時候幹過屈於人下的事?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老大居然說了一句,“好,就按你說的做。”
所以直到這一刻,阿桑才真正明白王秘書嘴中說的不對勁,原來是真的。
成澤傲見阿桑也在看天,男人有些怒了。那個丫頭說他對人不友善,所以今天他就特別想友善一回,可別人看他的眼神就像中獎一樣,吃驚、驚詫、錯愕等等,就差沒伸手摸他的額頭看有沒有發燒了。
“還有,鬼子那邊找人看著,工程的施工隊,請的是哪些人也都給我查清楚,一個都別漏了!你先回去吧。”
阿桑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臉上的表情決對可以用驚悚來形容,跟了成澤傲這麼長時間,他就沒見過這個男人這副表情過,更沒有見過他能這麼心平氣和地問別人意見,這可真是千年難得啊!
……
暑期補課如期而至,早晨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在昏睡中被成澤傲從床上強行拖起來,閉著眼睛刷牙洗臉,溼噠噠的劉海在男人的指縫間被吹風機吹乾,成澤傲把她按到餐桌前吃飯,自己也跟著坐下來。
原本打算不去補課的,這麼熱的天,她才不想被烤成紅薯幹,但沒想到身旁的這個男人就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非要鬧著送她去學校,不管她怎麼打怎麼罵怎麼威逼加利誘,男人臉上始終掛著笑,有一刻,她都有點懷疑這丫的是不是中風了,或者是靈魂出竅什麼的,怎麼不對勁了呢?
吃完早飯,兩人一道下樓,成澤傲犯神經地替她拉開車門,讓她先坐進去,自己則興高采烈地做起了司機。一路上她都心有不安,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關心地問道,“喂,你沒事兒吧?”
“沒事啊?哥能有什麼事?”
那就奇怪了,他的表情咋就那麼讓人匪夷所思呢?
“那個,天氣這麼熱,我不想去學……”
男人忽然扭頭瞄了她一眼,嗤笑兩聲說,“不行,必須得去。”他可清楚地記得她在他爸面前的保證,說她會好好學習,然後考上一所好學校,雖然知道她沒問題,但也不能馬虎不是?
“我發現,你怎麼比我媽還要婆?我媽還沒強迫我做這做那,你憑什麼?”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這學校必須得去,不然萬一哪天你在大街上被你媽看見了,那豈不要穿幫?所以,不管怎麼說,你一定要去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