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出手阻攔,他很想看看她會有怎樣的反應,然而在看到她所有的所作所為時,他出手救下她一命。如今看著懷中不想誣陷自己而被打得氣若游絲的她,路德維希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一寸寸變冷。
他緊緊抱著早已站不穩的采薇,衝著希姆萊冷冷道:“如果你再把那些噁心的權力鬥爭牽扯到無辜的人身上,我一定會讓你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
他的聲音冷如冰雪,饒是希姆萊這樣殺人無數的人也感到莫明膽寒。
原來他就是希姆萊,采薇這才回憶起這張臉的主人的名字。
伯爾神情複雜的看著路德維希懷中的采薇,冷峻的臉上也有些動容,她如今受到這般折磨,對她此後的身體的損害定然很大,他有些理解不了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為什麼她寧願被打成這樣,也不肯誣陷路德維希?
他冷冷看了勒布一眼,這個屬下他不想再留!
路德維希說完就抱著采薇離開,伯爾最後冷冷看了勒布一眼,隨即跟上去。
“伯爾!站住!”希姆萊喝道,“你想背叛黨衛軍?你忘記了你的誓言?”
“希姆萊先生,我沒有忘記!是你忘了!你居然為了權力不惜去陷害忠心為國的帝國元帥!還這般折磨毫無還擊之力的女人!我殺人無數,但從不這樣對一個有教養的女人!”伯爾冷冷回敬。
說完他腳步不停的繼續前走,走到監獄門口,他的腳步忽然頓了一下,轉過頭淡淡道:“我勸你一句,不要與路德維希元帥為敵,否則國防軍的將領不會放過你!元首也保不了你!”
希姆萊眼神一凝,他明白這位下屬話裡的含義,也知道他的話的正確性。但心中還是湧起一股無法遏制的怒意,他原本以為這個看似柔弱的中國女子會成為攻擊路德維希的最好武器,不料卻吃了這樣一個大虧。看來以後見到路德維希也得避讓三分。
路德維希和伯爾連忙將采薇送到醫院搶救,路德維希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神情淡漠的抽著煙,伯爾深知這個朋友的習慣,雖然表面是波瀾不驚,不到一定的承受極限他是斷然不會抽菸。
路德維希盯著手術室的門,只覺得一生都從未這般漫長過三個小時候醫生才出來告知傷口已全部縫合,只是需要修養。路德維希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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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進去看采薇,路德維希坐在旁邊和采薇說著話。伯爾站在窗戶旁邊默不作聲的聽著。
“如今小姐的身體需要休息,剛好考察團也有些事情耽誤,要推後一個月。小姐到時再和我一起去。”路德維希找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和采薇說著。
采薇微微點點頭,答應過的事情她不會反悔。
路德維希說完這句話,病房裡便是一陣沉默
良久,采薇才聽見他淡淡問道:“采薇小姐,你為什麼不誣陷我和伯爾?”
“我想,可是沒有可說的。”采薇淡淡回答。
路德維希微微一怔,又問道:“誣陷不過就是編造謊言而已,你不會嗎?”
“我如果編造謊言誣陷你們,你們自然不會放過我;相較與希姆萊,我還是更懼怕你們。”采薇輕鬆的開玩笑緩解著病房壓抑的氣氛。
一旁的伯爾見她心情和身體似乎都還不錯,便對路德維希道:“讓她先休息,我們去把事情做完。”
采薇一眼看出他們似乎會有什麼行動,但她不想多問。伯爾的殘酷她見識過,路德維希的冷漠她也見識過,她對他們沒有多少好感,所以也不想和他們再多說什麼。只要他們遠離自己的生活,那麼她將十分高興。
那一晚,儘管全身疼痛,但劫後餘生的采薇依舊睡的很踏實。直到第二天她醒過來時,才發現呂蓓卡、卡爾他們都在病房。看見她睡醒,都很高興的和她聊天,采薇問她們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呂蓓卡他們都是一臉茫然,采薇不禁犯疑,從昨天伯爾的態度來看,顯然是不打算留穆勒的命,難道是路德維希阻止了?
眾人見她傷口剛被縫合,整個人的精神也不那麼好,和她聊了一會就紛紛散去,只留下呂蓓卡一人照顧。
此後幾天,采薇都沒有再看見路德維希,期間同學一旦有空都會過來陪她聊聊天,采薇的傷口癒合的很快,醫院的醫生也對她盡心竭力的照顧,顯然是被路德維希告知過。
時間大約過了大半個月,這一天呂蓓卡剛安頓好采薇回去了,路德維希就來了。他的神情略顯疲憊,似乎沒有休息好。病房裡幾個值班的護士一見他就畏懼的低下頭,找個藉口溜了。他似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