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的同學留下來把會場收拾了一下,然後她穿上呢大衣,把自己裹成一隻毛毛熊就出去了。采薇走出會場,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開始原本停了的雪又開始紛紛揚揚的落下。
世界頓時成了白茫茫一片,不遠處的樹林早已被密密的大雪蓋滿枝頭,林中的小徑也被白雪覆蓋。四周空無一人,只聽見雪花落下的聲音,采薇走在靜謐安靜的小道上,聽著腳踩在雪地上‘吱吱’作響的聲音,只覺得內心一片安寧。
她低著頭,像個小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踩著雪,似乎生怕把它弄髒。她專注的看著地面的雪,嘴角露出歡欣的微笑。路德維希跟著她走了很長一段路采薇都沒有發現。
“地上的雪有那麼好看嗎?”路德維希終於忍不住,在背後出聲道。
這靜謐的夜晚突然有人在背後說話,采薇被嚇得腳一滑,整個人直直朝身後倒下去。路德維希手疾眼快一下抱住她。
“你想什麼這麼出神?”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責備和驚慌。
采薇正準備回答,突然發現兩人這曖昧的姿勢,她的臉頓時有些不自然,急著想掙脫。路德維希也發現這親密的姿勢似乎不妥,他連忙將采薇扶穩,然後才鬆手。
“您怎麼還沒有回去?”采薇連忙整了整衣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有個疑問想弄清楚,所以一直等小姐。”路德維希淡淡道。
“您請說。”
“剛剛小姐唱的歌曲中那段女聲可是京劇唱腔?”
采薇臉上頓時露出驚奇的神情,“將軍,您怎麼知道?”
路德維希淡淡一笑,並不回答,只是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小姐出生於你們中國人所說的大戶人家嗎?”
“您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采薇的確出生富貴之家。”
采薇明顯感覺到路德維希言語中試探的意味,當下回答也是格外小心。
路德維希淡淡看了她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過去道:“我聽你的同胞說,這樣的歌曲只有上海的高階舞廳和富貴家庭才能聽到,所以問問。”
那紙上赫然正是自己寫的那首歌曲,采薇淡淡一笑道:“同胞所言不假,將軍您也知道不是每個中國人都可以買得起唱片機。”
路德維希淡淡點點頭,不再多說。他本想了解一下她的家庭情況,但見她似乎不願多講,他也不想多問。采薇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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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認識我的同胞嗎?我聽說柏林大學幾乎沒有中國人了。。3344xS。”采薇轉移話題問道。
路德維希抬頭看看漆黑的天幕,抬手接住幾片雪花,笑道:“我喜歡下雪天。”
他這話是典型的答非所問,采薇心知他不願多說,也不再追問,和他肩並肩的走在雪地上。
“您從出來到現在一直站在雪地裡嗎?”采薇問道。
“不能這麼說,我只不過想欣賞下雪的美景。”
路德維希淡淡解釋,但他未告訴采薇,其實自己一直在等她,就只為能在雪地上和她共走這一段路。這樣的心事他羞於說出口。
“哦”采薇點點頭,就不再說什麼。
兩人一路無聲的走在雪地上,在這天地具靜謐的氣氛下,采薇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從未有過的安寧溫煦,此刻她忘了自己是在和一個殺人如麻的國防軍在散步,往日的那份小心和恐懼在這一剎那消失殆盡。
多年後采薇一直試圖弄明白她這個雪地的奇妙感覺,直到某一天她看見‘安心’這兩個字時,她終於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那是一種心安,一種祥和。
路德維希嘴角微微翹起,內心充滿了安寧的幸福感。
直到走到采薇的門前,他才突兀的問道:“采薇小姐有沒有在大雪紛飛時看過冰湖?”
冰湖?采薇想了想,似乎沒有聽說過這個湖,她不解的搖搖頭。
“漫天飄雪時的冰湖是最美麗,我到過許多國家和地區,但我從未那般喜歡過一個地方。”他淡淡一笑,自顧自說道:“下次挑一個大雪天,我帶你去看。”
他的臉清俊而白皙,在雪光的反射下更加英俊,只是那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出賣了他不淡定的內心。采薇不知道怎麼回他,只是沉默的站在門口。
路德維希說完整了整皮手套和黑色呢大衣上的雪道:“小姐,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說著他微微一笑,轉身離開。采薇看著那一行行深深淺淺的腳印一直延伸到看不見,才回過神來。
采薇開啟門走進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