畝恿兄刑諂稹�
孟有田引爆了一個地雷陣,十幾顆地雷差不多都在鬼子的隊伍中炸響,兩旁的皇協軍也受到了波及,算是比較倒黴吧!在敵人的慘叫和驚呼聲中,孟有田並未撤退,他推彈上膛,等著硝煙散去,有沒有狙擊的機會。老鬼子加藤,不知道藏在哪裡,但願這次襲擊能把他引出來。
激烈的槍炮聲掀地而起。日本鬼子和皇協軍在驚愣過後,一邊搶救傷員,搬抬屍體,一邊向著周圍猛烈開火,連擲彈筒都用上了。只見彈雨傾瀉,硝煙瀰漫,大路附近的莊稼大片大片的在槍聲和爆炸聲中折斷倒下。
找到了一個,裡許外的孟有田眯起了眼睛,瞄準了正在指揮的日軍小隊長,輕輕釦動了板機。
在雜亂的聲音中,孟有田的槍聲被掩蓋了,他最喜歡這種亂中取勝,敵人倒下,卻還無法判斷出他的準確位置。
日軍小隊長的動作驀然停止,低下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下胸前的傷口,然後大瞪著兩眼撲倒在地,揚起了一團灰塵。
孟有田再次推彈上膛,趁著敵人的火力只在近處肆虐,還未向遠處延伸的空當,再射一槍。
鬼子機槍手抱著歪把子,噠噠噠正打得兇狠,臉上的肉都隨著槍身的震動而在上下抖動。在震耳的槍聲和爆炸聲中,一顆子彈無聲無息地疾飛而至,在他的胸口綻出一朵血花。他仰面摔倒,手指還反射地扣著板機,將最後一些子彈射向了天空。
孟有田收槍後撤,爬行了十幾米後翻進地道,將蓋子蓋好,和接應他的民兵一起順著地道遠遁而去。
槍聲、爆炸聲依舊在持續,敵人被這突然的襲擊給弄蒙了,襲擊者在哪裡,哪裡都可能隱蔽,藏身的地方太多了。他們只能用手裡的武器盲目開火,卻見不到一個人影,面對看不見的致命的對手,敵人內心的懼怕和惶恐可想而知。
手下很快便跑來報告了事情的大概。嶽培坤倒吸了一口氣,還真是說炸誰就炸誰,鬼子這下子可損失不小,連死帶傷足有十幾個,小隊長也掛了。活該,想起那個驕橫跋扈的小隊長,嶽培坤心中暗自痛快。什麼東西,加藤對自己都挺客氣,挺禮貌,你個小隊長老是對我粗聲大氣,這下死翹翹了吧!當然,也有幾個皇協軍死傷,那也在所難免,人家都提前說過了,誤傷嘛!
嶽培坤對此是有心理準備的,也有應對的策略,他才不會回頭去看呢!對著秦衝使了個眼色,秦衝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前方便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
加藤趕到了遭襲擊的現場,一些受傷的鬼子或躺,或坐在地上哀叫呼痛,幾具屍體血肉模糊地一動不動。而周圍的皇協軍士兵,還有能站著的鬼子,一個個都渾身佈滿了煙塵和灰土,神情驚悸,有的目光遲滯渾濁,彷彿擔心這厄運也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八嘎牙魯!”加藤憤怒地握住了軍刀的刀柄,舉目四看,綠色的莊稼地、黃色的土丘,間或有一片低矮的菜地,沒有可以發洩怒火的物件。敵人,連影子也看不見。一陣風吹過,莊稼地裡的葉子嘩啦作響,枝莖搖動,又似乎躲藏著千軍萬馬,會突然在吶喊聲中衝殺而出。
前方激烈的槍炮聲打斷了加藤的迷茫和無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顯然在此發呆耽擱是最愚蠢的行為。他揮了揮手,命令士兵趕快收斂屍體,救治傷員,然後大步向前方趕去。
沒走多遠,一個皇協軍的小軍官便氣喘吁吁地跑來報告:“太君,前面有敵人在阻擊,人數不少,象是老八路的幹活。我們團長帶著人親自衝上去了,戰鬥很激烈呀!”
加藤愣了一下,衝著身旁的勤務兵喝道:“去,命令川口,帶著皇軍立刻上來,擊潰前方可惡的敵人。”
等到代理小隊長川口帶著幾十個鬼子衝上去,“身先士卒、勇猛衝殺”的嶽團長已經帶領部隊殺開了一條“血路”,向前急急而去。而且,嶽團長還好心地派人來告訴加藤,請皇軍放心,有他在,不用皇軍出手,只要緊緊跟上,快快地趕路就行了。
對嶽培坤的伎倆,加藤非但沒有識破,反倒很讚賞嶽老五的忠心和英勇。是啊,此次掃蕩方式的嘗試算是失敗了,皇協軍損失多少,並不令人惋惜。但皇軍的傷亡如果太大的話,就免不了要受到上司的訓斥了。
等到加藤看到路旁被炸得成片折斷的莊稼,地上坑窪的彈坑,散亂的彈殼時,他更加確信嶽老五真的是帶著部下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才擊潰了敵人的阻擊。
嶽培坤一個勁兒地向前趕路,他生怕加藤哪根筋搭錯了,指揮部隊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