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悲痛欲絕就下不去手,將孩子生下來送走,是他最後的底線,否則,就別怪他拿孩子威脅鍾智宸!
漆黑如墨的寢殿裡,四處飛揚的水煙紗隨著夜風飄搖著,猶如一個個身著白衣的孤魂,寬大的床上,一個小小纖細的影子獨自坐在床沿,小手放在腹上輕柔的撫摸,感受到殿外的男人,她輕輕吐了口氣,今日他狂肆的要求,令她如何也睡不著,這孩子是她跟相公的骨肉,想將他搶走除非殺了她,可是今日的四條活生生的命又該怎麼辦?是不是自己愛心氾濫啊,四個跟自己沒有一絲關係的人也值得她拼命相護,還被那個狂傲陰毒的男人當做要挾她的把柄!真是惡劣啊!
終於在凌晨,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氣息,才感覺渾身放鬆沉沉的睡去,夢中有隻大手在摩挲著她的臉頰,癢癢的,潛意識裡小手去抓那隻大手,當手下的觸感那般真實她驀地睜開眼睛,一個黑影蹲在她的床前看著她,毛骨悚然的驚叫時那人快速的身手捂住了她的小嘴,只能等著兩隻大眼睛驚慌著看著那人的在黑暗中的輪廓,清新薄荷的味道鑽進鼻子,竟是那般熟悉!
黑衣人見她老老實實的仰躺著,便趴在她的耳朵邊上輕聲說:“美人寂寞嗎?小爺陪陪你可好?”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脖頸間引起一陣酥麻,奇異的是這種感覺竟然並不反感。
突然黑衣人胯下傳來劇痛,竟是女子的小手,而且力道有越來越大之勢,忙求饒道:“小師妹快放開師兄啊,你想以後沒有性福嗎?”
嘴巴被鬆開的楊姍姍嘴角含著邪惡的笑,“哎呦,誰是你的小師妹啊?採花賊敢調戲老孃?”說著手下的力道更大,直攥的黑衣人想叫卻不敢叫。
“小師妹是我,你四師兄啊,哎呦快點放手!疼死我了!”司徒澤齜牙咧嘴的低吼。
她驚叫著鬆開手,關切的問:“四師兄?你怎麼不早說呢?有沒有傷到你?”黑暗中笑的好不得意。
司徒澤舒緩過來,擔心的要命,回去時找二師兄看下吧,可別留下後遺症之類的,“小師妹你不乖啊,怎麼來玄武國皇宮了?”低沉的聲音透著生氣,卻被找到她的雀躍所代替。
楊姍姍起身點亮燈盞,搖曳昏黃的幽暗燈光照在絕美的小臉上,彷彿鍍上一層金光,“到哪兒不是一樣,對我來說無所謂的。”罩下燈罩,好讓光線不那麼強烈,不然屋外守夜的小丫頭醒了,又要找理由搪塞。
屋子裡有了亮光,司徒澤眯著眼看她一身白色睡袍,長髮柔順像瀑布般傾斜置臀,千迴夢轉想念的傾國傾城的小臉依舊奪人心魄,只是那份憂傷卻令他心中一緊,似乎哪裡不一樣了,心疼的上前摟住她的纖腰,卻被她輕巧的避過,揚起水眸望著他,滿眼的疏離,“我現在是玄武國皇帝的月宸妃,不是誰想碰便能碰的。”
他皺眉,上前一步,她就後退一步,保持著兩人之間不可跨越的距離,握緊了拳頭怒瞪她:“當初為何下山?如今又為何在這玄武國?可是柳庭沛強迫與你?”
輕輕搖搖頭,美眸看著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四師兄,驚歎於他的變化,原來豪放不羈肆意江湖的神色不見,只剩下疲憊的鬍渣跟濃濃的黑眼圈,那般疲累,心中想被針扎一樣的疼,恨不得馬上撲進他的懷裡安慰他的傷痛,可是卻有一個聲音響在腦海中,一旦再次接受他,一定會繼續深深陷入在六人的禁錮中再也不能輪迴,那麼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會成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欲處之而後快!不,一想到六人的霸道強勢,她果斷的提醒自己要保持距離,不然孩子保不住,她的相公肯定也會被百般折磨!
俏臉寒霜,眸子中不含一絲感情的冰冷出聲:“因為厭惡了你們,那般骯髒的存在若是繼續下去,若不逃,便只有自殺一條路!柳庭沛也沒有強迫我,他不嫌棄我的骯髒之身,已經十分感激他了。”
司徒澤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睛,俊美的臉上染上憤怒,他們的愛對她來說,難道就是棄之敝屣的噁心嗎?猛地甩頭,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肩頭,聲音如同地獄來的鎖魂使者,“你是騙我的對嗎?在山上時你明明很開心!不會的,你一定在騙我!”
被他搖晃的難受,冷臉嬌喝道:“你別自欺欺人了,我為何騙你?”
“我不管你什麼理由,你今天必須跟我走!若你喜歡榮華富貴,回去之後我定當娶你為妃,今後登基,你便是我的皇后!”最後狂怒霸道的話說出口,赤紅的眼睛望著她絕美的小臉,語氣倏地溫柔,“師兄不會再與他們共享你,以後你只能是我的。”
也許是方才劇烈的搖晃,這會兒胃已經翻江倒海,猛地推開他捂著小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