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原本就是一對親姐妹,回青是被賣入程家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臣妾恰好是其中之一。”
“這事,朕確實不知的。”冷夜軒搖了搖頭。他只是派人查了染惜和程家的關係,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事情,自己不知道。
“臣妾想,回青一向只聽俞姐姐的,這件事情,怕是還有內情。”李晴榕細細的給冷夜軒分析著。“而且,回青會武功,若是偷進了蕭珏宮,想來純妃妹妹也是不知道的。”
“來人啊。”冷夜軒聽了李晴榕的話,更是覺得這件事是程靈犀做的了,便是想著趕緊讓夏行去羽涵宮將俞昭儀帶來。
卻不想,進來的,並不是夏行,而正是他們討論的人——程靈犀。
“臣妾叩見皇上,見過德妃娘娘。”自冷夜軒登基之後,俞昭儀便很少出羽涵宮,每日都只是在教導大皇子學習讀書。
程靈犀穿了一件茜色閒雲錦墨折枝玫瑰長裙,髮髻高綰,上插琉璃玉翠步搖,紫蘭花鈿點翠,顯得整個人妖嬈蹁躚。她很少穿的這般豔麗,卻不想也是這樣的沒,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感覺。
“你怎麼來了?”冷夜軒有些尷尬,好像做壞事被人抓到一般,連著咳嗽了幾聲。
“德妃娘娘既然都來了,那想必皇上都知曉了,臣妾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程靈犀冷笑了一聲,看也不看冷夜軒的臉,只是眼角卻好似閃過一絲淚光。
“這麼說,辰霽落水之事,著實是你所為了?”冷夜軒見她這樣不知悔改,不由得怒上心頭,連語氣都是生硬了不少。
“德妃妹妹,我們姐妹這麼多年,卻不想你竟然肯為了她人做嫁衣?”程靈犀並沒有回答冷夜軒的話,而是轉過頭去,看向一旁的李晴榕。
“俞姐姐,我們姐妹多年,妹妹實在不忍心你步步踏錯。”李晴榕搖了搖頭,好像是想起了當年的青蔥歲月一般。“純妃不是壞人,而且,二皇子還那麼小,姐姐,妹妹不能看著你這樣做。”
“妹妹瞭解她嗎?就說她不是壞人,這宮裡哪個女子手上沒有沾血,誰又想做壞人呢?”程靈犀冷笑著,她著實沒有想到,最後還揭穿她的,竟是她最好的姐妹。
“姐姐,妹妹已經看開了,若是可以,沒有人願意手上沾血,收手吧姐姐。”李晴榕看到這樣的程靈犀不由得有些心酸。
想當初,她們先後進府,共同侍奉皇上。程靈犀琴技高湛,自己則因為家裡原因,善舞劍。二人經常是一同為冷夜軒表演,那時候的日子,是多麼的美好啊。
“妹妹,你錯了,若是我們軟弱了,那我們的孩子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程靈犀絲毫不聽李晴榕的勸阻,依舊是認定自己的想法。
“夠了!”冷夜軒實在是不願再聽下去了,他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力度之大,好像有木屑在旁邊翻飛。“二皇子落水,真的是你所為?”
“是!都是臣妾做的!”程靈犀見冷夜軒這樣,也是不願同他多說,便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為什麼?辰霽才五歲,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般蛇蠍心腸?”冷夜軒實在是不敢相信,一直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竟然惡毒至此。
“為什麼?哈哈哈哈。”程靈犀彷彿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皇上,臣妾的兒子才是長子,是皇上的長子。就因為臣妾只是一個妃子,並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便要讓我的兒子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嗎?”
“朕正值壯年,你不覺得你思慮的太早了嗎?”冷夜軒怒不可遏的說道。
“早?皇上,你從來沒有在乎過臣妾,在你的心裡,我們都不過是一個玩物,只有皇后的孩子才能繼承大統。可你知道每次臣妾看到霂兒努力學習只是期盼你去看看他時,那渴望的眼神,臣妾的心裡有多痛,你知道嗎?”
“朕國事繁忙,也沒有時間去看別的皇子,怎麼不見別的妃嬪這般?”冷夜軒覺得程靈犀不過是在為自己的狠心找藉口罷了。
“皇上國事繁忙,卻有時間陪著純妃,陪著純妃的蘊浠帝姬,卻從來沒有看過臣妾的霂兒,皇上,您怕是早就忘記我們母子了吧?”
程靈犀說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麼多年,她一直苦苦的忍著,可是,現在她忍不了了,她要她的孩子不再看人臉色。
“臣妾本以為,皇后死了,皇上的注意會放在我們母子身上一些,可是皇上沒有,先是柔妃,再是純妃,皇上,你的心裡從來都沒有過臣妾!”
柔妃,冷夜軒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著實的愣了一下,已經有多久沒有人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