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的笑臉一看就是在尾隨盆鍋裂美麗的軟妹子。
連目前被關押在那見鬼的復仇者監獄裡蹲罐頭的鳳梨君都還沒有對她出手,這隻冬菇就已經有所行動了嗎。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他長得細皮嫩肉還是一張牛郎臉,居然喜歡做跟蹤尾隨這種噁心的事,從某方面來說真是比白蘭更人渣。
雖然之前阿宅警告過……不過我也不能對漂亮的軟妹見死不救。
所以我一路跟在冬菇頭男人後面,沒想到他中途接了個電話以後就把庫洛姆跟丟了——估計今天多半出不了什麼事,我打算暫且撤退,可是剛轉身要走,就看到平時遊蕩在電話亭附近的一個肥仔幽靈發現了我,興高采烈地對我招手大喊:“喂!阿枝~早啊!你怎麼不在學校?”
……糟了。
我頭皮一麻,扭過頭看向剛剛冬菇頭男人停下腳步的方向,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下一秒,一個嬉皮笑臉的聲音在我背後很近的地方響起:“嗯~?真是的,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嗎~”
迅速丟開手裡的書包、抽出春雨砍向身後——冬菇頭男人意料之外地沒有躲開,而是讓我直接命中以後,忽然化成藍色的煙霧。
幻象?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隻手腕已經被準確地捉住——他笑著俯身湊到我耳邊,語氣的幸災樂禍相當明顯:“居然玩跟蹤~果然是暗戀我吧?”“……只是跟蹤你而已,我沒有把其他事情告訴任何人。”暗戀你全家,不要用那種帶有殺氣的語調說這種話,這隻能讓你人渣的氣場越來越強。
“可是你這種行為已經讓我不信任你了呀,這可怎麼辦。”他笑嘻嘻地捉緊我的手腕。
“……”不信任什麼的,你確定你有信任過我這個敵人嗎。還是說你在為上次打賭跟我扯平的事而不甘心呢先生。
“我看這樣好了,”不緊不慢地把我的兩隻手反壓在背後,他騰出一隻手來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強行轉向他,用這個至門中學學生的模樣笑得一臉痞氣:“就讓你成為我的人吧。”
“……”果然你的下限比我的人品下限還要低嗎,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不要把內心齷齪的想法說出口”這種話?公然說出這種調/戲未成年少女的話是要遭天譴的哦,總有一天會斷子絕孫:“你想做什麼。”
“Nufufufu……”詭異地笑出聲,他當然不會解釋,但眼睛的瞳仁裡忽然浮現出一個黑桃的影像,又在我看清楚那個影像的時候開始緩慢地消失——等等,這種看上去就詭異的情況難道就是二次元裡常出現的催眠?
於是我馬上閉上眼。
可以感覺到他在我閉眼以後身體微妙地一僵,看來我是猜對了,那見鬼的玩意兒一定是類似於催眠術一類的東西。
“……Nufufufufufu,真是出乎意料地聰明呢。”無言以對兩秒後,他又強撐面子誇獎了我一句,接著鬆開我的下巴,直接用手扯開我緊閉的眼皮,逼迫我直視他的眼睛——知道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退讓,我就在他撐開我的眼皮後翻起白眼,堅決不去看他的眼睛。
“……麻煩的女孩。”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用翻白眼來躲避,他無語了半天后,笑得猙獰地揪住了我的頭髮:“好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是想要我用強的嗎。”
我冷靜地繼續翻白眼,不被他引開注意力:“你不是一直在用強的嗎,不如我們試試溫和一點的方法?我不介意問候你的老二。”
他的笑容僵了僵,緊接著終於露出了狠戾的獰笑:“既然你不想配合,那就只好……”
後面的內容我沒有聽清楚,因為他剛說到這裡,我的頭就突然開始劇痛,好像猛地被人拖進了什麼深不見底的黑洞,腳底居然有了失重的錯覺——而這些不適只持續了不到五秒,眼前的畫面又恢復了正常。
他竟然已經鬆開了我的手,輕而易舉地從我的肩上拿下春雨和鬼姬。我想要伸手搶回來,卻發現大腦的思考和身體的行動達不成一致,整個身體僵硬得就像我的靈魂不在肉體裡一樣,完全無法控制。
“那在我下次來找你之前,就繼續你的日常吧,小枝~”他愉悅地笑著對我揮了揮手,而後哼著小曲轉身就離開——我想要追上去,身體卻是對他恭敬地鞠了個躬,麻木地開口:“嗨咿,D大人。”
……D?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會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眼看著他已經消失在了街頭,我的身體才緩緩開始走動,行動正常地來到超市買了水果就往家的方向返回——可是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