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從雲豆嘴裡爬出來了一樣:“以前哦多桑生氣的時候,只要哦卡桑親親就消氣了!風紀委員叔叔們都是這麼說的!”
“……”什、什麼叫親親就消氣了!?不要被你口中的風紀委員叔叔們給教壞了,幸樹!!不對——你本來就已經比普通小孩要成熟了,不要再賣萌了!
“難道不是嗎……”見我沉默,幸樹又小心翼翼地低下頭,拽著我的衣袖抽抽嗒嗒地吸了吸鼻子:“難、難道哦多桑跟哦卡桑每次待在臥室裡都不是親親嗎……那究竟、究竟是做什麼呢?”
“……不,只有親親而已,你沒說錯。”一手拿出紙巾把鼻血擦掉,我又摸了摸他的頭:“乖。媽媽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管他是不是在賣萌裝純,不該讓小孩子知道的事就不能說。不過十年後的我究竟是多神奇的女人?!真的能……取悅……雲雀嗎。
鼻血又不可抑制地流出來,我只好用新的紙巾擦去鼻血,抱著幸樹轉身回去病房。想一想還是不可能的,就我這種稍微腦補都能鼻血不止的情況,怎麼可能取悅什麼人呢?更何況還是取悅雲雀……所以說這一定是幸樹——不對,一定是十年後的風紀委員們臆想太多了。
回到病房以後吃過晚飯就安穩地度過了一個晚上,山本沒有出任何意外情況。天亮以後,他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只不過還沒有醒過來。
我睡醒的時候幸樹已經不在了,多半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已經回去了雲雀那邊。
起身把那兩塊石頭包好放在山本的病床床頭,我準備等過兩天山本叔叔來的次數比較少的時候就拜託井上姐姐過來給山本開掛——啊不,是補血。總之要趕在山本醒來之前把他腿的問題解決,免得他又擺出那張欠揍的臉。
又休息了兩天,我就帶著春雨偷溜出醫院,跑到並中找雲雀。
他還是跟平時一樣這個時間點都待在天台,我到天台的時候他正坐在那裡,手裡把玩著一個手環。察覺到有人到了天台他也只是瞥過來一眼,就繼續盯著他手裡的手環。
“委員長日安。”我關好天台門來到他旁邊,“我可以坐下來嗎?”
雲雀不置可否,不過沒有反對應該就是允許了——放下柺杖好不容易才坐下來,我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其實想從雲雀這裡問出盆鍋裂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不過想到他那天那種奇怪的眼神和表情我就想過來看看。
看起來好像很不甘心,估計是因為被西蒙家族的人打敗了。
“委員長,接下來是不是還有戰鬥?”按照二次元的發展套路,應該是有一對一的戰鬥或者打群架——不過根據前兩次指環戰和十年後的經驗,一對一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這個世界才不現實啊……哪有人喜歡一對一而不是直接打群架以多勝少的。
……不過雲雀是例外。他的話,應該是比較喜歡一個人單挑一群人來享受咬殺敵人的快感吧。
“正常待命就沒有自作主張地收集情報了嗎,你。”終於停止玩弄那個手環,他沒什麼表情地看向我,“不求上進的草食動物。”“……嗨咿,抱歉,委員長。”說起不求上進,我好像還沒有把決定要出去修行的事告訴雲雀:“委員長,我想……”
“Hibari~Hibari~”雲豆突然撲騰著翅膀飛過來,穩穩地落在雲雀肩上。
我眼角一跳,剛想繼續,就感覺頭頂一陣強風掃過,於是反射性地遮住了眼睛——然後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
“委員長!可以出發了!”草壁副委員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睜開眼果然看到草壁副委員長坐在一架直升飛機的駕駛座上,還帶著安全帽和墨鏡,嘴裡跟平時一樣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草,見到我以後露出吃驚的表情:“咦,小野?你不是在醫院嗎?”
“……你才是,草壁副委員長。被鈴木打的傷已經好了嗎。”這種時候我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
你是國中生吧,草壁副委員長。為什麼你會開直升飛機?就算你會開直升飛機,這架直升飛機又是哪裡來的?而且你確定把直升飛機開到並中來不會出什麼問題嗎?
雲雀站起身往那架暫時降落在天台的直升飛機走過去,完全就無視了我的存在——我趕緊爬起來,也管不了柺杖就踮著左腳跳著跟過去:“委員長,這時候是要去哪裡?”“當然是去咬殺那些膽大妄為的小動物。”轉頭瞟了我一眼,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我可以跟去嗎,委員長?”果然是要去跟西蒙家族的人對戰嗎,居然剛好被我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