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我的理論常識上限了,而且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底線也已經很清晰了。
我在天台找到了雲雀。
麻理子果然在他身邊,本來是想要抱怨我打攪他們人鬼絕戀的二人時光,結果看到我的臉色後還是選擇了不開口。
至於雲雀,他只是在雲豆撲騰著翅膀喊完“Hibari”之後,瞥了我一眼。
“日安,委員長。”我走到他身邊,“請問我要怎麼做,您才能讓我畢業?”
“哇哦,你在不滿?”他從容不迫地看向了我。
“……”是的我很不滿,難道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是愛校狂,巴不得一輩子都不從國中畢業嗎。
“哼。”冷哼一聲,他把視線轉向了操場——沢田他們正在那邊不知道歡呼些什麼。
“在那群草食動物長出讓我滿意的獸牙之前,不要想從國中畢業,小野枝。”雲雀如是開口,翹了翹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
我眼角一跳:“……”
“不要露出那種愚蠢的表情。”他說著,漂亮的鳳眼裡帶著殺氣地瞟了我一眼:“敢反抗的話,咬死你。”
……但是你說的那些草食動物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雲雀你確定草食動物能長出獸牙嗎?
“假期風紀組的活動都要參加,每天按時過來報到。”見我沉默了,雲雀又淡定地補充,微微眯起眼審視我的臉,“你。知道不來的後果吧?”“……瞭解,委員長。”不需要重複會咬殺我了,我也不會問為什麼以前的暑假我從來不需要參加風紀組活動,今年卻要的。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委員長,”我故作靦腆地一笑,“假期參加風紀組的活動……包三餐的嗎?”
並盛紀事十
比起我的內心崩潰,爸爸在聽到我沒辦法畢業的訊息之後倒是淡定得多,終於讓我有了一種“啊,原來這是我爸爸啊”的感慨。
所以,在承受了無法國中畢業的打擊後,我進入了身為風紀委員詭異的暑期生活。
“納尼?海邊?”一大早一手拿著牙膏一手拿著牙刷艱難地夾著電話聽筒,我面無表情地重複。
“啊,沒錯,是海邊哦~”電話那頭的山本跟往常一樣笑得少根筋,“是小嬰兒提議的~說到了那邊,晚上還要玩試膽大會——我在想如果阿枝你也來的話,試膽大會一定會很有趣~所以要不要一起去?”
……總的來說你就是想利用我來嚇沢田他們吧,意圖太明顯了啊山本。
我果斷拒絕:“不去。”
“誒?為什麼?”聽他的語氣似乎很意外。
“我每天都要去風紀組報到,還必須參加風紀組的活動。”我淡定地把理由告訴他,然後把牙膏擠在牙刷上,又聽到了麻理子響徹整個客廳尖叫著催我的聲音:“阿枝!!不要跟山本武講電話太久啦!!你這樣會耽誤我見到我家恭彌的時間的呀——”
“可是以前假期都沒聽你說要參加風紀組活動啊。”山本則是沒有要放棄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雲雀抽了什麼風。”不能畢業的事已經讓我一個星期都沒睡好了。
“啊啊,說的也是,那不如叫上雲雀一起去吧~”他又天然地笑起來,即使看不到他的臉也讓我想要一拳揍上他的臉。
“……所以這跟我去不去有什麼關係?而且你確定你是要‘叫上雲雀一起去’而不是要‘因為群聚被雲雀咬殺’嗎。”我看了眼終於忍無可忍地從客廳衝過來的麻理子,騰出一隻手來按了結束通話鍵:“我還有事,再見。”
麻理子根本就是追在我身後催促,我只能淡定地把牙刷放進嘴裡,邊刷牙邊往洗漱間走。其實拒絕山本不全是因為要參加風紀組活動,更多的是昨天夏梨打來的那通電話——她今年已經進入國中了,雖然還是在空座町唸書,但跟我說好了暑假要過來並盛找我。
風紀組的活動也沒有平時那麼強制性,請假還是能允許的——前提是找草壁副委員長請假。
所以我打算要抽空接待夏梨,至於去海邊之類的輕鬆事情,還是留給見鬼的彭格列吧。
“討厭你啦阿枝!!”看到我還在細嚼慢嚥地吃麵包,麻理子終於忍無可忍地尖叫了:“每天早上都這麼拖時間——混蛋你就這麼不想去風紀組嗎?!”“我又不是草壁副委員長他們,沒必要死忠於雲雀吧。”面無表情地瞥她一眼,我嚥下麵包,又緩慢地咬了一口,“所以我說過很多次了啊,你那麼想見雲雀就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他好了。”
於是她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