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月光下青綠色的廣袤草原上格外孤寂、安靜,一隻肥碩的地波鼠剛剛從地底的洞裡鑽出來,它機警的伸著其圓乎乎的腦袋瞪著一對小眼睛,向四周望了望發現沒有什麼危險後便向快速向前跑去。
地波鼠在晚上出來扒土一般是為了尋找合適的草根吃,因為草原上它們能吃的東西很多,所以這些傢伙的生活過的很不錯。
月光的照射下這隻地波鼠肥碩的身軀很快就伏在了一處草叢旁,伴隨著一連串索索。。。。索索。。。。。的聲音,少量的泥土屑從它兩支鋒利的前爪下飛了出來。
“吱!。。。。”莫名中這隻地波鼠忽然發出一聲極為痛苦的慘叫似乎遭受了什麼重創,此時剛才它刨土的地方不知何時伸出了一根粗壯的土刺,地波鼠肥碩的身軀剛好被其從肚臍處刺了個通透。
一身勁風颳過劉裕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土刺旁邊,在他抬手抓起死透的地波鼠時,從土裡高高伸出的鋒利土刺也“呼”的一下化為一堆泥土散落一地。
“拿去吧!小的們!。。。。”一臉微笑的劉裕看也不看手裡的地波鼠便將其直接向身後扔去。此時在他背後十來箭遠的地方八條野狼有序的站成一排,就像是一群聽話的小弟一樣。
莫名奇妙遇到這麼一群小弟的劉裕心情也不錯,便做了一把山大王稱呼它們為“小的們”。
“可惜沒有聽到一句‘謝大王!’。”當八條野狼開始爭相撕咬那塊不大的地波鼠屍體時,劉裕才回過身來似是有幾分失望卻又滿臉笑意的說道。
“嗯!”恰在此時撕咬地波鼠的八條野狼中出現了一幕吸引了劉裕的注意,原來兩條最強壯的野狼並沒有去撕咬這難得的食物,而是放任另外六條身體稍微若上一號的野狼去爭奪地波鼠的肉。
心念急轉的劉裕回想了一下也想起來一點線索,再看看遠處那兩頭主動後退到一邊的最強壯的兩條灰白色野狼,他似乎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狼是一種分佈極為廣泛的動物,叢林裡有狼、草原裡有狼、山地裡有狼、沙漠裡有狼、雪域高原上也有狼。不同地域的野狼因為地域環境、食物獲取的方式的不同,造成了狼活動方式的不同。
比如有的狼確實是群居動物成群結隊的出現,動輒上百條也是有可能的,而有的野狼則是獨自活動是正兒八經的獨狼。
至於眼前這八條野狼如無意外則應該是一個大家庭,兩條最強壯的野狼分別是母狼和公狼,而另外六條小上一號的野狼則是他們的孩子。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公狼和母狼會讓著自己的孩子,不然憑他們強上一號的體格,上前去爭搶食物絕對會有他們一份。
看著不遠處正在爭搶那小小的一塊地波鼠肉的六條小野狼,劉裕雖有兩分感慨“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感覺,但另一個念頭卻才是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既然這八條野狼是一個家庭式的小狼群,而且剛才分地波鼠肉時也算是有一個基本的秩序即父母讓著孩子,那就證明這八條野狼腦子沒有進水,它們的一切行為都是符合其狼群本來秩序的。
在德薩山脈、南部狼族領地待了多年,劉裕對狼這種野獸習性很清楚。
這群野狼一開始將自己圍住並一齊向他衝來絕對是把他當作了獵物,但到臨到他面前時卻忽然集體改了主意,對他一副討好、恭順的樣子,這前後反差的原因才是劉裕真正關心的。
要說這群野狼是感受到他強大的實力,自知下一刻再不轉性就是死路一條顯然不合理,畢竟野狼可不是魔獸能隔十來箭遠感受到劉裕實力的強弱。
另外一個解釋是,在獸族的神話傳說中比蒙乃是陸地上的王者,古代的無數陸地魔獸、野獸面對比蒙都只有伏地臣服的份。但這傳說劉裕本就不怎麼相信,再者比蒙族十幾萬比蒙也沒聽說過誰在草原、山林裡直接讓一群野狼臣服的事。
“嗚嗚。。。。嗚。。”恰在劉裕思索的時候,六條小一號的野狼已經將那隻肥碩的地波鼠吃的只剩骨頭渣了。
一隻地波鼠顯然不能滿足它們六個胃口,這六條小野狼倒真是不客氣居然跑到了劉裕的身前,又用腦袋拱著他的大腿一副撒歡求食的造型。
當小野狼的腦袋供在劉裕大腿上時,那種淡淡的溫度讓劉裕心裡一陣溫暖,他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一下一條小野狼的下顎,感受一下柔軟的狼皮、狼毛。
這會野狼在黑夜裡散發著碧綠、幽光的眼睛,在劉裕看來似乎也沒有那般攝人了。想到這他又抬手摸了一下這條野狼的額頭,感受了一下其灰白色的毛髮。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