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相對和緩的做法留下了不小的餘地,以免把這個忠心的部下也給逼反了。
政治雖然殘酷無情冥冥中卻也還有那麼一絲絲的道義存在,這種道義便是一種底線。
瓦登家族過去幾百年裡一直帶領著半人馬一族為獸人王國效死奮戰,面對如此忠心的部下比蒙族若是僅為一種尚為出現威脅,便對其採用嚴格打壓措施未免在道義太過於冷漠、無情,試問這種主子又還有誰願意追隨?
所以克羅王他們輕易不去觸犯瓦登家族在半人馬族內的統治。便是對其忠心的一種回報,在劉裕看來也是守住了王國在道義上的底線,也只有這樣獸人王國的人心才不會散了。
一個國家如果人心散了那他離滅亡也就不遠了,貧弱的獸人王國絕不能再失去人心。這一點劉裕心中始終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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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和迪拉、索伯兩家都支援了半人馬族中的大家族,那這次的王位議票這些大家族是打算怎麼做?還保持中立嗎?”既然克羅王及比蒙族的高層在制衡瓦登家族的事情還保持著清醒劉裕也不在這事多問,轉而關心起了半人馬的那幾個大家族會將議票怎麼投這事上。
當然劉裕這一問其實是在關心父親蓋亞在王位議票中的形勢,他長期遠離王國高層對於如今蓋亞在王位之爭到底能否勝出實在沒底,而對王國高層瞭若指掌的克羅王則是解答他疑惑的最佳選擇。
“呵,他們當然會和以前一樣保持中立,在遴選新王這事上你根本不用考慮狼族和半人馬一族的強者想支援誰。”聽了自己愛孫的問題克羅王很不在意的一搖頭,英武的臉上盡是輕鬆的笑意。
“哦。。。。。”見克羅王這個樣子劉裕倒是一愣,自然是不明白老爺子為何如此自信。
“亞歷山大,你這個孩子什麼都不錯。就是缺了一點我們黃金比蒙應有的皇族氣勢。”笑看著劉裕的克羅王並未先解答他的疑惑,而是雙目直視著劉裕一點不客氣的說道。
“皇族氣勢?”聽到這個詞劉裕心裡微微一跳,老爺子這話看似說的找不著北卻剛好說中了劉裕的軟肋。
比蒙族從未忘記自己萬年前獸人帝國皇族的身份,尤其最強的黃金比蒙更一直是比蒙族的大帝、國王,因此任何一個黃金比蒙在獸內都是受到優待的。這種自幼便高人一頭的感覺久而久之便培養出了黃金比蒙獸人普遍的優越感,雖有王國律法的約束可尋常黃金比蒙身上的傲氣、霸氣幾乎是“寫在臉上的”。
不過這事在劉裕身上就不那麼管用了,他前世的一切早已刻入他的靈魂深處,儘管被獸族的僕役們“拱了”十幾年其內心深處卻還是沒有其他黃金比蒙那種優越感,有的只是少許上位者的氣勢,這一點劉裕自己也早就發現了。
這一點細微的差距表現出來便是他非常的循規蹈矩。少數幾次冒犯了規矩也是在不知情的前提下,一句話劉裕自己也知道在爺爺和父母眼中他這個孩子實在“太乖了”,居然從未表現出一丁點的叛逆精神、挑戰精神,他缺少的是一種傲氣,一種敢於反抗、直面衝突的精神。
“儒弱”。前世生於和平年代、平凡之家的劉裕自知自己的性格里是有些儒弱的,而這種藏匿於他靈魂深處的東西也是極難克服的。所以他雖然對自己性格的缺點一清二楚卻一直沒有辦法將其徹底克服。
“你記住了亞歷山大,我們是獸神的真正繼承人!是整個獸族的皇族!這個王國的小事我們讓那些戰族、附庸種族自己說了算,那是我們懶得管太多,但真正的大事只能、也只允許我們比蒙族來決定,其他無論任何種族,任何實力的強者都不能決定王國的大事,這個王國是我們比蒙族的!”
看著劉裕眼神的些許變化,笑容盡斂的克羅王單手重重的一拍劉裕的肩膀,拿出他一國之君特有的至高無上的氣勢居高臨下的告誡劉裕道。
“額。。。。。我明白爺爺!”被老爺子這麼一說劉裕心間一陣恍然,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他內心裡蹦出來卻終究沒有出現。
“嗯,你明白就好,狼族和半人馬一族的議票不管投出來是什麼結果,最後都會被長老會平分到你父親和凱恩頭上。”見劉裕若有所悟的樣子,克羅王才將兩大戰族的議票的分配方法告訴了劉裕。
“您是說我們根本不管狼族和半人馬一族的議票裡到底寫的誰的名字,就直接將他們議票數平分了!”克羅王這個解釋頓時讓劉裕兩眼一瞪,他的確沒想到比蒙族如此的霸道,直接架空了狼族和半人馬一族的王位議票權。
這也就是老爺子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