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身素衣,沒著什麼胭脂水粉,然而就是這種素淨的樣子,卻也是清靈動人的。
等虛靈子走了後,衛陵月不免說:“我聽說虛靈子精通醫術,你這病始終不好,不如下次叫她來瞧瞧。”
雲錦有些遲疑:“只恐怕虛靈子不肯,她是有名的女道士,皇上都還要給她幾分薄面。”
衛陵月說:“我看她慈悲為懷,自然是肯的。”
兩個人卻沒有注意到,那虛靈子方才眼珠掃過了衛陵月時候,隱隱帶了一份妖異的光芒。
100 被小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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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就尋思了,反正蒼竹對那個虛靈子頗有意思,請這個女道士來,倒沒什麼不好。這個女道士精通外語,又會醫術,端是個了不起的人才,也難怪皇上也敬重幾分。
雲錦也突然有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個虛靈子,若是換下了道袍,當真會是一個絕色美貌的女子。
曉蘭扶著雲錦到外面走走,但見如今枝頭的桃花已殘,綠葉漸茂,鶯飛草長。雲錦扶著欄杆,望水裡一望,看著自己形容削瘦,水面照著一個蒼白美貌的女子影子。雲錦也不由得呆住了,自己什麼時候,居然憔悴成這種模樣。
自己這個病,也不知怎麼才能好。
雲錦搖搖頭,嘆了口氣。如今前途茫茫,雲錦心裡更是一片茫然,什麼事情,也都有些索然無味了。
這時候卻有個女人聲音,帶了三分諷刺三分得意,尖尖的說道:“這不是雲錦嗎。”
雲錦本來正在出神,如今回過神來了,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正娉婷朝自己走過來,豈不是正是花月,當初自己所收留的金奴。只見花月渾身珠翠,身邊也跟了兩個小丫鬟,正是春風得意,朱唇含笑,和雲錦的失魂落魄截然不同。
聽著花月言語裡的不善,雲錦也是奇異,自己對這個花月,從沒有任何對不住地方。
想當初自己收留了金奴,從來沒有將她當成下人對待,讓金奴穿金戴銀,又好好調教,一洗身上的小家子氣。
而要不是自己將她改名花月,送去給五夫人,又轉送四夫人,花月何曾有如今的風光。
然而云錦遇著禍事的時候,這花月卻沒有來看雲錦一眼。這也還罷了,如今相遇,花月居然還這般神氣。
雲錦面色卻不動,柔聲說:“花姨娘,如今好巧,恰恰遇到你了。看你如今打扮,嘖嘖嘖,看起來四叔還寵你得很。”
花月咯咯一笑,眸子裡閃過張揚:“咱也想不到,你當初風風光光的,也有這麼落魄時候。曉蘭,你若是怕趕出衛家,不如在我身邊當丫鬟,我卻不會似你當初一樣,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曉蘭見她如此得勢風光,話語中隱隱帶了奚落,她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更何況如今也不怎麼看得起花月:“花月,當你若不是小姐收留你,何至於有你的今天,想不到你這樣忘恩負義,今日這樣招搖擺弄,又是什麼意思?”
雲錦呵斥說:“曉蘭你又胡說什麼了,所謂施恩不忘報,咱們就算是花姨娘的恩人,本來也不該在嘴邊提起,否則反而顯得我們小氣了。”
她嘆了口氣,體貼的說:“再說花姨娘如今既然隨了四叔,再提起她曾經在咱們院子裡當丫鬟的事情,豈不是讓花姨娘很沒面子。”
雲錦問都不問花月為什麼不計較自己以前的恩惠,只因為花月必定會說自己是將他作為棋子,然後一點恩也沒有。花月會計較自己當初本來不欲留她當丫鬟,管著衛陵月沒多看花月一眼。
如今雲錦這樣輕飄飄幾句話,卻叫花月臉頰頓時通紅,卻也並不是羞憤,而是氣惱。
想不到這個時候了,雲錦還這麼伶牙俐齒,而曉蘭更是湊趣說:“小姐說的是,咱們不跟這種人一般計較,做人就是要寬宏大量。”
花月眼珠轉了轉,卻也重新露出了笑容:“當初我還以為曉蘭姐姐這麼盡心的服侍,陵月會先收了你的,曉蘭姐姐怎麼這麼寬宏大量,讓林翠袖後來居上。這種境界,我是學也學不來的。至於少夫人據說要被休了,也不知道是犯了七出之條的哪一條?”
雲錦淡淡說:“也就不勞花姨娘操心了。”
她臉頰雪白一片,雖然明明不願意在人前露出在意的樣子,也不想讓花月這個小人看了笑話,只是這心中痛楚的地方被花月說破了,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花月見雲錦這般模樣,心中抑鬱之氣總算出了幾分了,卻也得勢不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