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只是作為病人滿洲正紅旗的老頭在滿洲因為身份也沒得大米和白麵這等細糧養病,每次在床上就著水啃著高粱或玉米麵時,總是喃喃的說道:“我大清…”
家人也想找些細糧給老人家養身子,怎奈這不是天津,花了錢就能買到雪一樣白的機制洋麵。白麵和大米都成了小鬼子關東軍的管制品,那是見到黑市上買賣被鬼子憲兵特警抓到就要殺頭的。鄉間還好說一些,鬼子的軍隊也管不了那麼遠的地方躲在家裡吃大米飯完事不出去嚷嚷什麼事都沒有,可是長春城那是鬼子嚴防死守的重點地區。
還是溥儀知道這位滿洲正紅旗的愛卿生病了。御賜了一袋大米,將一家人感動的連連對送大米的太監總管李學三磕頭,口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恩浩蕩我鈕鈷祿氏粉身碎骨難報萬一。”
等送大米的太監總管去遠了,熱情消退下來,老頭的逆子才想起來:他奶奶的,在天津有人送我一袋大米。我非把人打出去不可。剛才為什麼老子這麼感動呢,我大清這到底是怎麼了?
溥儀在偽滿皇宮享受著太監給他說著臣子們的忠誠,心裡是滿足極了。一袋皇宮吃剩下的糧食都能換來一個臣子的忠誠,這價格太便宜了。小鬼子也不是什麼好事都不做嘛。
滿洲的官員啃著棒子麵高粱面麩子面三合一的餅子窩頭還能混個肚飽溜圓——吃這個拉不下來。都在腸胃裡積著這肚子可不就圓了嗎。那些滿洲反正過來的偽軍連這個高粱玉米麩子的三合一面都是有定額的,一天七大兩——滿洲用舊制,一斤十六兩。
別的不說,就這一天不到半斤的三合一面怎麼可能夠吃。而且就這三合一面的顏色也夠瞧的,不管你是做成餅子窩頭還是做粥,那都是黃裡透黑,黑裡透黃,那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偽軍多是招安的土匪或收編的前東北軍部隊以及從各地招募來的滿蒙壯丁,對這伙食早就有了意見。只是這意見只能私下說,出去說是要被太君的憲兵隊抓去砍頭——鬼子對子彈的策略還是能省則省,而且有時候砍頭比打靶更有威懾力。
吉林四平,劉黑七部
一個劉黑七部前土匪將從伙房打來的三合一窩頭氣憤的扔在地上,找去劉黑七說道:“大哥,這可不是辦法啊。你看這幾個月小鬼子給咱們的伙食都是什麼啊,嗯,都是喂牲口牲口都不愛吃的。兄弟們意見很大啊。”
劉黑七當然是不會吃那個三合一面的,啃著雞腿喝著小酒的劉黑七說道:“有意見的是你吧。想吃好的,容易啊,熱河前線,飯糰饅頭管飽,德貴,你敢去嘛?”
叫德貴的前土匪一聽熱河前線的名字腳根都軟了,說道:“那個斷頭飯老子才不去吃呢,聽說那個宋什麼第二軍的部隊去了幾千人一個師,回來的只剩下百十個人還是人人帶傷。哭著喊著說再也不去吃斷頭飯了,真死人啊。那不是一個一個死,是一排一排死,一片一片死。晦氣。”
說著,德貴求著劉黑七道:“大哥,想點辦法啊。”
一口小酒下肚劉黑七說道:“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現在咱們靠著日本人,就只能吃日本人了。還能有什麼辦法,這部隊啊,是越來越不好帶啦。”
劉黑七這樣的部隊,就連小鬼子也是一直在控制使用,正經八百的補給是永遠不會有的,不到戰鬥時甚至連子彈都只有個位數——不然這群人不是拿著去賣子彈就是偷偷出去打獵或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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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二百四十章 去敵後抗戰?
現在劉黑七手底下的老兄弟在長城抗戰後就只剩下了八百餘人,戰後小鬼子也不給他補充人手,劉黑七就做著這八百多人的軍長,嗯,級別小鬼子到沒有給他降低。只是劉黑七也知道,換做任何一支中央軍的部隊八百人也就是個營長的水平了。
小鬼子只需派兩個中隊,輕輕鬆鬆就能消滅這個缺炮少彈的部隊。說也湊巧,劉黑七部前後各駐紮著一支鬼子的中隊配合劉黑七部保衛當地公路的暢通和安全。
一時間劉黑七部紀律奇好無比,就像剛過門的小媳婦一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路也不敢走錯一步。直到這幾個月伙食標準直線下降,才多了一些怨言和牢騷,當然他們只敢對劉黑七說一說,若是質疑太君的決定想想也知道是什麼下場——石友三之禍就在眼前。
反水上山繼續去當鬍子也不是不行,但是前提是要有人支援才能混的滋潤。據劉黑七所知,現在滿州地區混的好的兩支義軍隊伍,第一支是馬占山領導的東北義勇軍。自馬占山反水後,得到了南京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