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人太……太可怕,他……他殺人不眨眼睛的……”
老闆想起昨日那驚魂的一幕,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他的夥計只一句出言不遜,那人眼睛也未眨,夥計就倒在了血泊裡,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
“什麼?他為什麼要拿我的鐲子?”
流蘇不懂,為何她來修逐野瞳送的玉鐲子,會惹起一場血腥。
“這……我也不知道。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
“他走的時候用我們店裡的筆墨紙硯留了一張紙條在那裡,說等你來了,給你看。”老闆指著牆上說道。
流蘇鬆開抓著老闆的手,往他指著的地方看過去,只見一張字條被釘在牆壁上,她走了過去,將短刀用力拔了下來,把紙條取了下來。
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
“欲見玉鐲,蓬萊客棧,西邊廂房。”
蓬萊客棧?西邊廂房?
“姑娘,請你在莊少爺面前為老朽說說好話,饒了小的吧。”
老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流蘇拿著紙條,匆匆出了玉器店的門,往蓬萊客棧走去。
當她走到西邊廂房門口的時候,她的心陡然跳的很厲害,不知道里面等著她的會是什麼?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將玉鐲子拿回來。
而她也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不會為劫色而來,她已經這麼醜了,相信不會有男人為了她而大費周章的。
也就是說,他的目的,是這塊玉,以及玉的主人——逐野瞳!
想著,流蘇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抬起手,敲了敲門,彷彿已經預料到她會來似的,這門沒有鎖緊,她輕輕一敲,門便開了。
裡面神秘的世界呈現在她的眼前。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抬腳走了進去——
好冷!
頓時,他只覺得一股寒意鋪面而來,令她不寒而慄。
只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站在窗邊,背手而立,還未靠近,便已經感覺到他渾身冷凝的氣質,這個彷彿來自地獄的背影——
流蘇突然覺得頭部一陣眩暈……
怎麼會……
怎麼會……
半晌,那男人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流蘇——
一字一句,說道:
“流蘇,四爺又回來了。”
沒錯!
是逐冥冽!
是冷麵閻羅逐冥冽!
也就是那日在街上遇到的男子!
他還是絲毫也沒有改變,面部線條冷硬,一樣的冷漠,渾身散發著邪魅冷凝的氣質。
眼睛冷冽如冰,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薄情的唇角微微上揚,這笑比不笑更駭人。
是的,冷麵閻羅逐冥冽,便是這般模樣。
他一步一步朝流蘇走來,深邃的眼睛緊緊鎖住她。
流蘇定在原處,一動也不動地看著這個久違的男人,就這麼突然的,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的手,緊緊抓住衣角。
緊張,高興,還是……驚訝,她分不清自己的心情。
見到古人,總歸應該是高興的,不是嗎?
逐冥冽一直走到她的前面,抬起手,將她的髮絲放在手中,摩挲著。
“四爺回來了,流蘇會高興嗎?”
( ) “四爺回來了,流蘇會高興嗎?”
他問,看著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深情依舊掩埋在冰冷之中,讓人無法輕易察覺。他應該還是令人害怕的,凌厲深沉的眼光,總叫人不敢正視。
冷硬的氣息,將自己緊緊包裹在一層冰當中,拒人於千里之外,讓人害怕。
“四爺……見到你,我很高興。”
流蘇的聲音,是顫抖的。
經歷了那麼多,她已經不再那麼懼怕逐冥冽,而且再度見到他,是很高興的,比起以前,也能坦然面對了。
“四爺也很高興,流蘇活了,四爺更高興。”聽到流蘇說高興,逐冥冽的語氣終於有了溫度。
她抬手,撫上她臉頰上的傷疤——
“你的臉怎麼了?誰弄的,疼嗎。”
“不小心燒壞了,早就不疼了。四爺,你什麼時候回京的?”
流蘇似乎並不願意提及疤痕之事,只一句不小心燒壞就解釋了一切,轉而問起逐冥冽的事情來。
“碰見你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