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出口處出現了騷動,只見三三兩的人,經過最後一道安全檢查,從走廊裡走了過來。或許是為了緩和一下喧鬧的氣氛,候機室大廳的音響裡播放起了悠揚的樂曲,仔細一聽,是張惠妹的《聽海》。
一旁手捧鮮花,丰神如玉的年輕人臉色變的莊重起來,因為這時走廊裡出現了四個氣質和打扮都卓爾不群的人。兩男兩女,看身段兩個女人是東方女性,都是黃面板。不同的是其中一個是黑頭髮,另一個是一頭金髮。兩個女人的頭髮都是長髮披肩,身段妖嬈。兩個女人分別帶著黑色和白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剛好遮住俏臉。
兩個女人身後跟著兩個保鏢打扮的男人。一個是西裝革履,身材高大魁梧的黑人,另一個是同樣西裝革履的東方人,單看面孔,像是一個越南人,留著一頭黑色的披肩長髮,飄逸而彪悍。
兩個頭戴鴨舌帽的女人,雖然經過了特意的打扮,但趙子嶽還是認出了,戴著白色鴨舌帽,穿著一身咖啡色風衣的年輕女人是陳耕儒的女兒陳百合,上次在聖菲亞教堂見過的。再向陳百合身旁一瞄,趙子嶽感到心猛地被揪了一下,身影怎麼會這麼熟悉,刻意壓低的黑色鴨舌帽也掩飾不住的白皙圓潤的下巴,飽滿豐盈的雙唇,難道會是她?
手捧鮮花的年輕人,終於不甘寂寞的迎了上去,緊跑兩步,走到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女人身邊,微微地一笑,手裡的鮮花輕輕地遞到了女人手上。身邊剽悍的黑人保鏢剛想有所動作,卻被頭戴黑色鴨舌帽的女人伸手阻止。女人接過混合著玫瑰、百合和康乃馨的鮮豔花束,嫵媚的一笑。趙子嶽的心卻是猛地向下一沉,真的是她。
這時候,趙子嶽做夢都不會想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朝思暮想的人兒而卻乖乖的,滿臉幸福的投進了丰神如玉,一身白色休閒西裝的男人的懷抱。
趙子嶽只感到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如果說漫妮和亞楠的離去,讓他有一種遺憾,心中還有淡淡的懺悔,可是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投入別人的懷抱,他的心裡是揪心的痛,痛入心扉,只感到身體變得好重好重,就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哐”一聲,身後小男孩手中盛滿幸運星的瓶子,掉在了地上,玻璃四濺,滾了滿地的幸運星。趙子嶽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與此同時,大廳音響中傳來張惠妹如訴如泣的歌聲,
聽 海哭的聲音
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
悲泣到天明
寫封信給我
就當最後約定
說你在離開我的時候
是怎樣的心情
趙子嶽心中默默地說道:我以為蝴蝶飛不過滄海,是因為蝴蝶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一年以後我才發現,不是蝴蝶飛不過去,而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了等待……
第八十一章 一槍兩個洞
一行人有說有笑,說笑的多是兩個女人,刻意壓低的輕輕議論聲,掩嘴時的嬌笑聲。如同春雨潤物細無聲般,兩個絕色女人不經意的笑聲,還是引得附近的人們紛紛側目。要知道人沒對美的追求和欣賞,向來是不遺餘力的。從候機室的大廳裡出來,坐上瘋狗停在外面的銀灰色賓士房車,趙子嶽茫然若失的跟在郎彪身後,也坐進了彪悍的X6裡。
雖然是戴著墨鏡,但是郎彪還是發現了趙子嶽的異常,丟過去一支香菸,發動起汽車,郎彪笑罵道:“怎麼了?臭小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看到美女,魂都被勾走了吧!”
手上拿著煙,趙子嶽卻並沒有點上,只是拿在手中,用兩根手指輕輕念動著黃色的過濾嘴。望著車外如織的人群,微笑道:“勾走男人魂魄的是‘攝魂獸’,咱可和哈利·波特沒有半點關係。美女啊,一個多麼美好的字眼。就光這兩個字,可以讓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男人心跳加速,美貌是上帝賜給女人最好的禮物;不對,是懲罰男人最厲害的武器。男人徘徊在女人的美貌、 給我們的震撼和能談笑風生的才女,帶給我們的愉悅中。女人唯一記得的是,那個對你不好的有錢的男人,曾經是用錢這樣地對你好過。”
“典型的拜金女,我從來不對女人動真感情,即使真需要的時候,我也會找兩個揚州瘦馬輕鬆解決。我付錢,她們出賣皮肉,沒有感情的牽絆,我得我所需,她得她所得,完事後互不相欠,我立馬提褲子走人。”郎彪單手掌著方向盤,一隻手掏出震動著的手機。
趙子嶽也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嘲笑道:“你和我們又怎麼能一樣?你是冷血動物啊!真是個變態的狼頭,你這叫‘拔**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