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吐掉嘴上吊著的寶元大鈔,趙子嶽微微嘆息了一下說道:“多好的白菜,可惜了!”男人一定要懂得惜香憐玉,可男人更要明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百元大鈔帶著鮮紅的血珠,飄飄零零落在仰面倒在地上的細腰蜂面前,細腰蜂一雙俏麗嫵媚的眼睛中滿是驚悚和不甘,她做夢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剛才還和自己探討女人化妝品和髮式的男人會在笑得滿面春風的時候突施殺手。
一條殷紅的血痕嵌在細腰蜂白皙的脖子上,如同外科醫生的手術刀劃過般,絕不拖泥帶水,讓人看後有一種恐怖悽美的感覺。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做到‘用錢殺人’的境界,他到底是誰?盤繞在細柳內心深處的疑問註定是今生無法解開。
從座椅上拿起一包溼巾,撕開包裝,趙子嶽輕輕擦拭著雙手,今天這雙手粘的血腥太多了,環顧四周,語調平靜的說道:“出來混的總要還的,哥幾個,不要怪我,怪就怪在你們站在我的對面!”說完掏出煙盒取出一支菸點上。
趙子嶽回來的時候,郎彪正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的方向,剛才他聽到了槍聲,血液迅速加快流動,攥著斑蝰蛇的手青筋暴起,一雙虎目盯著前方,他想上去幫趙子嶽的忙,可是身邊又有一個需要保護的大小姐,一時間犯了難。
“大山不會有事吧?”呂小魚不住的在胸前划著十字架為趙子嶽祈禱。
“大山?”郎彪脫口而出,可是話問出口就後悔了,這個天殺的臭小子,到底是怎麼把呂大小姐騙到手的,兩個人連暱稱都有了,大山?聽著就噁心。
“小魚,不要怕,你現在平安無事比什麼都要好,要不我們先讓郎彪送我們回家?”陳百合眨著一雙含笑的大眼看著呂小魚。到底是在商業界摸爬滾打了兩三年,陳百合精緻的淡妝下透漏出一股知性美,讓人很容易聯想起她穿上白色或是銀色職業套裝的樣子。
“百合姐姐,我……我不放心他。”呂小魚可憐巴巴的看著陳百合,還用手指了指趙子嶽走去的方向。
“小魚,可是你還只是個孩子,感情的事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況且你的父母……”
“我知道你們都關心我,怕我受到傷害,這些我都知道,可我現在已經十八歲了,已經是成人了,我已經有了自己的愛情觀和價值觀,他曾經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不想辜負他,而且……而且我也真的愛他。”每當提到‘他’的時候呂小魚就會兩眼放光,表情都痴了。
沒救了,這丫頭真是花痴,趙子嶽你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使得小魚對你這樣牽腸掛肚。
“小魚,你們不合適,他大你六七歲。”
“愛情和年齡用關係嗎?28歲的翁帆可以嫁給82歲的楊振寧,楊振寧18歲的孫女可以嫁給翁帆68歲的老爹,凱瑟琳·澤塔瓊斯可以嫁給比他大20歲的邁克爾·道格拉斯,我為什麼不可以和只比我大了五六歲的大山在一起?”
陳百合沒有想到平時青純乖巧的呂小魚,在面對趙子嶽感情的問題上一點也不讓步,反駁起來還是伶牙俐齒,一時間竟也無話可說。
郎彪在一旁聽得直咧嘴,暗道他孃的,不知道這個臭小子使了什麼****,把呂大千金迷得這樣死心塌地,還有上次那個當紅的女記者也對他言聽計從,這小子不會是擁有什麼泡女秘籍,難不成真的練成‘泡妞**了’?
正胡思亂想之際,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叼著煙向他們走來,菸頭忽明忽暗,映照著男人英俊堅毅的臉龐。
“大山!”呂小魚率先開啟車門衝了出去,一伸手抱住趙子嶽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活像個樹袋熊。
陳百合眉頭微皺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郎彪上去就給了趙子嶽一拳,剛好打在肩膀上,咋呼道:“你小子命還真大,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回來,我們以為你去找閻王爺報到去了。”
趙子嶽抱著小魚連聲呼痛,笑罵道:“你個死狼頭,下手這麼重,我可憐的胳膊吆!估計今晚抱著媳婦上炕都費勁。”
呂小魚雙手環著趙子嶽的脖子,也回過頭來,投向郎彪的眼神滿是敵意。
郎彪一陣頭大,這敢情可好,人家兩個人是夫唱婦隨同仇敵愾了。
一旁,陳百合兩隻手揣在風衣的兜裡,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狼頭,戰鬥完畢,戰場交給你去打掃了,咦?門樂呢?怎麼沒看到門樂那小子?”趙子嶽環顧四周納悶的問道。
“還不是擔心你。你走後那小子的嘴就沒閒著,一個勁的追問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