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沒有陳年老鹹菜?我最好那一口了,小時候那可是我飯碗裡必備的開胃菜……”
大天二站起來分了一圈煙。趙子嶽笑罵道:“你小子不會是想憶苦思甜吧?老鹹菜有神馬好吃的。”
大天二納悶的問道:“神馬是老鹹菜?烏江榨菜?我在電視上見過的。就是沒有吃過。”
“像你這樣的富二代官二代回去吃老鹹菜?笑話?二哥你要是嘗一嘗我們從小吃到大的老鹹菜,那才叫體驗生活。”半邊屁股坐在馬紮上的莫小明挖苦道。
提起老鹹菜,孤鷹和小井都是一臉神往。老鹹菜交織著70後和80後對童年的記憶。那會兒上中學,離得家遠,老媽給蒸上一鍋饅頭,弄上一大瓶老鹹菜。老鹹菜切成條,澆上點明油,那就是一箇中學生這一週的食糧。
不一會兒,桌子上就擺上了幾盤菜。西紅柿炒雞蛋、老醋花生、酸辣土豆絲、蔥花炒雞蛋、地三鮮都端上了桌。後面小雞燉蘑菇還在後廚燉著呢。
一時間,香氣撲鼻,小桌上熱氣騰騰。強烈刺激著這群雄性牲口的味蕾。
酒是老白乾,56度,辛辣刺鼻。
哥幾個都倒滿,趙子嶽端起酒杯說道:“來!兄弟們!走一個!”
哥幾個是真的餓了,一時間,風捲殘雲,大家都吃得不亦樂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古人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旁邊還有兩桌客人,可是人家的吃相就比較斯文了。不像這九個牲口,跟餓死鬼脫胎似的。菸頭嘴裡嚼著西紅柿炒雞蛋,面前的小盤子裡也盛的滿滿的。快刀吃的就比較慢,可是吃得很刁,專揀雞蛋吃。莫小明和門樂要不是礙於老大趙子嶽在這裡早就就用上兩雙半了。孤鷹盤裡只有花生米。眯著雙眼,哼著小曲,喝著小酒,不亦樂乎。小井吃飯比打架還彪悍,兩杯小酒下肚,刺激的滿臉通紅,吃的是滿嘴流油。
刑傲天只吃了幾口菜,就放下了筷子。深深一吸氣,就牽扯著胸口的內傷隱隱作痛。只是喝著茶水。大天二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嚐嚐這盤菜新鮮,品品那盤菜滋味也不錯。趙子嶽擔心的問了問刑傲天要不要先送他回去。卻被他擺手拒絕,微笑道好久沒和這麼多好兄弟一起喝酒了。這種熱鬧的氣氛他捨不得離開。趙子嶽也沒辦法。只好讓服務員給他溫了瓶牛奶。
眾人正熱火朝天吃喝的不亦樂乎。一個身穿西裝,身材矮胖,滿臉紅光,鼻樑上架著一副圓圓眼鏡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男人胖乎乎的,活像古裝電視劇中的迎賓掌櫃。門樂對著趙子嶽眾人說道:“他就是地地道道小吃城的老闆,姓牛。牛老闆很會做生意的。”
牛老闆滿臉笑意的和另外兩桌客人打著招呼,一張圓圓的小臉上透漏著小生意人的精明。漸漸來到趙子嶽幾人的餐桌。
“大家吃好喝好……我吩咐過他們了,等會兒給兄弟們添兩菜。”牛老闆熱情地跟眾人打著招呼。門樂站了起來,和滿臉笑容的牛老闆握了握手,給牛老闆介紹道:“牛老闆,這是我大哥……大哥,這是這家飯店的老闆牛老闆……”
可是,牛老闆看著趙子嶽後,愣住了。良久,才努著嘴說道:“你……你是……嶽子哥!”
趙子嶽看著面前胖乎乎的牛老闆也是一臉驚喜的呼道:“小牛!”
“真的是你!嶽子哥!”牛老闆情真意切的呼道。臉上的表情完全不同於剛才職業性的微笑。
拍了拍座位,趙子嶽示意小牛也坐下。
兩個久別重逢的哥倆拉了拉小馬紮,湊到一起。遞給趙子嶽一根菸,小牛一臉熱切的說道:“嶽子哥,這幾年你到哪裡去了?當年退學的時候怎麼也不給我們說一聲。哥幾個都牽掛著你。李青和萬英還到處打聽過你。可是卻沒有你的半點訊息。”
趙子嶽吸著煙,苦笑道:“你以為當年我想呀?不提了……對了!李青萬英新山他們怎麼樣?都在幹什麼?”
小牛胖乎乎的小臉上明顯一暗,語調低沉的說道:“李青終於如願以償,自己弄了個音樂室,招了幾個很有音樂天賦的小妞,又是出單曲,又是弄什麼手機鈴聲,玩得風生水起。新山回了老家,在鄉鎮上開了個小賣部,也是悠哉樂哉。萬英……他……”
“萬英怎麼樣?當年還是小屁孩的時候,我就知道萬英會是我們當中最有出息的一個。少年老成,沉穩內斂。如果結了婚也是個模範丈夫。”趙子嶽滿臉笑容,眼神中滿是對少年時光的追憶。
小牛拿起杯子,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啞著嗓子說道:“萬英他死了……在廠子裡……應該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