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撲倒在地。
不知什麼時候,雨停了。
“哐!哐……”之聲不絕於耳,教堂的前門,側門全都被撞開,數十個黑衣保鏢蜂擁而入,將陳耕儒團團圍住,牧師和掃地老人也被控制了起來,保鏢們黑色的西裝猶在滴水。
陳百合抱著昏迷的父親,兩肩聳動,輕輕抽噎著,呢喃著:〃爸爸……爸爸……〃
梁俊浩開始時還非常害怕,看局勢終於控制住,才逐漸鎮定下來,來到陳百合身側,想問候一下岳父的傷勢,卻被一群保鏢隔在外面。
莫小明撿起被摔壞的單反一臉惋惜。
程紫衣盯著趙子嶽,兩眼放光,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越發感到好奇。
那是上週末的時候,莫小明一連打了三個電話,又是懇求又是哀求的,才終於請動這個叫趙子嶽的男人,當時梁俊浩和陳百合找來發小加死黨的兩人,一起商量著下個月結婚時,找人拍自然照的事。
莫小明拍胸脯推舉趙子嶽,趙子嶽來了後只是和他們簡單聊了幾句,算是答應下來,就急匆匆的離開,給程紫衣留下的感覺是很普通的一個男人,小小的推銷員,穿著還算得體,談吐不卑不亢,僅此而已。可是,趙子嶽剛才的壯舉全都被袁紫衣瞧在眼裡,一時間,趙子嶽的分數在小姑娘的心中飆升,正想上前打招呼,卻聽見有人叫自己,扭頭一看,是自己的爸爸程寶峰。
程寶峰馬上給執勤民警、派出所和局裡通了電話,說明了現場情況,要求調派警力,火速趕來現場。露屋偏逢連陰天,今天自己轄區內發生可都是大案,讓人抓狂啊。
丫丫掙脫媽媽的懷抱,蹦跳著來到趙子嶽身旁,仰著頭叫道:“叔叔好棒!”真是無知者無畏,趙子嶽蹲下身,伸手撫摸著丫丫俏皮的朝天辮,對著丫丫做了個鬼臉,逗得丫丫嘿嘿一笑。
這時,丫丫的媽媽也來到趙子嶽身邊,
“你好,我叫李優蘭,是丫丫的媽媽。”
“你好,我叫趙子嶽,是潔麗娜日用品公司的推銷員。”
趙子嶽注視著面前優雅的女人,滿含笑意,好一個深谷幽蘭李優蘭,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就已經讓人感覺如陣陣蘭花香,潤人肝肺,沁人心脾。
突然,趙子嶽眼睛急劇收縮,感覺有亮光在眼前一晃,是狙擊槍望遠鏡,右手抓著丫丫的衣服輕輕一提,丫丫被拋向空中,飛向正朝這邊走來的紋身保鏢,喝到:“接著!”然後左手一伸,攬住李優蘭的腰撲倒在地,就勢一滾,“啪啪”兩顆子彈呼嘯著釘在兩人剛才站立的地方,前方玻璃上留了兩個小孔。
趙子嶽右手剛好觸到掃地老人掉落的伯奈利M4,單手持槍,對著窗戶,扣動扳機,兩連發,“砰砰”教堂窗戶上玻璃應聲而碎,所有保鏢都注視著趙子嶽,槍都拉開了保險,對著趙子嶽怒目而視,紋身保鏢接住了丫丫,也發現情況不對勁,透過窗戶看到對面一幢五層樓建築樓頂上滾下一個人,後面緊跟著掉落的是一架狙擊槍,看外形是一架m90巴特雷狙擊槍。
第三章 開寶馬的保鏢
紋身保鏢驚出一身冷汗,若非這個年輕人,自己的人得全栽在這裡,這絕對是有組織有計劃的暗殺,想到這裡,他憤怒了,對著眾保鏢做了一個手勢,教堂裡只留下十個保鏢,六個護著陳耕儒,另外四人兩個一組,分別控制著掃地老人和神父,其餘保鏢全部衝出教堂,搜尋著潛伏在高空的狙擊手和隱藏在教堂周圍的殺手。
經過著一個小插曲,眾賓客全都成為驚弓之鳥,這些平時人前顯貴的男人和女人,有的蹲在角落,有的縮在條椅後面,樣子十分狼狽。
李優蘭現在的樣子也很狼狽,香奈爾披肩也掉在地上,裁剪得體的寶石藍套裙滿是褶皺,散發著玫瑰香味的秀髮也凌亂了,被趙子嶽扶起來時,仍然感到後怕。
“抱歉,剛才情況緊急……”
李優蘭輕輕的一笑來掩飾自己的緊張心情,手指輕挽略微凌亂的秀髮,
“沒關係的,今天還要感謝你兩次的出手相助。”說完,兩人會心一笑,氣氛不再像剛才那樣尷尬。
“丫丫好像和你很處得來。”李優蘭梳理了一下褶皺的套裙,含笑說道。
“或許是我長的人畜無害的緣故吧。”趙子嶽揄悅道。
“你……”想到對面男人剛才的生猛表現,直到現在那個掃地老人偽裝的殺手還在慘叫連連,這也實在是和人畜無害聯絡起來,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丫丫這時掙脫紋身保鏢的懷抱,跑了過來,“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