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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衣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忘掉?能忘掉嗎?當一個女人把心繫在一個男人身上時,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忘掉嗎?

趙子嶽後悔的只想打自己的嘴巴,說這些幹什麼,人家女孩子有誰經歷過那種刻骨銘心的事情後,還願意再次被人提起,自己真渾,太陽他老人家一出來,少了黑暗的掩護,自己這嘴不在輕佻了,稍微的偽君子了一回,還沒說些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呢,就把人家女孩給弄哭了,真該掌嘴。

看著程紫衣那不斷聳動的肩頭,趙子嶽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都哭成這樣了,也是,經歷了昨天晚上的驚魂時刻後,女孩一聲也沒有哭,現在哭出來或許會好受些,你看那眼淚流的,就跟不花錢的自來水似的,手帕呢?哪裡有手帕?環顧四周,也沒有找到紙巾或手帕,唉!勉為其難,就讓你佔佔便宜吧,一伸手,攬過程紫衣的肩頭,丫頭,要哭來哥哥這裡,哥哥這裡有免費的衣服做手帕,純棉的,好吸水。

程紫衣伏在趙子嶽的肩頭,反而不哭了,靜靜地將臉貼在那洗得發白休閒服肩頭,輕輕地聞著男人特有的氣息,暖暖的,夾雜著一股淡淡地菸草味,每個女人身上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就像《聞香識女人》中阿爾帕奇諾飾演的雙目失明的史法蘭中校,長期的失明生活使得史法蘭中校對聽覺和嗅覺異常敏感,甚至能靠聞對方的香水味道識別其身高、髮色乃至眼睛的顏色,其實這都源於他對生活的深刻理解和感悟。

當然,每個男人也都有自己獨特的氣味,程紫衣很懷念小的時候,趴在爸爸的懷裡,聽爸爸講《牛郎和織女》、《梁山伯和祝英臺》的故事時,爸爸身上洋溢著的淡淡的菸草香味,可是現在十天半個月見不到老爸程寶峰的影子,即使回家後,脫掉鞋子,那整個客廳都能夠聞到的臭鹹魚味,令程紫衣作嘔不已,所以嚴令程寶峰迴家之前,一定要先在派出所裡洗完腳才能進家門,程所長對待自己的寶貝女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有聽話照做,這就在香山派出所形成了一個趣聞,但凡看到程所長下班後一洗腳,大家都知道,程所長要回家了。

香山區派出所。

“所長,在洗腳啊?這是要回家啊?”鼓眼泡小來在一旁討好的笑道,昨天晚上是他和姚昆一起值班,盡忠職守的程所長這已經是連續兩週沒回家了,眼圈微黑,鬍子拉碴的,只是精神矍鑠,一雙眼睛還是炯炯有神。

“是啊,小來,今天是大財主陳耕儒的頭七,都是以前的老夥計,就這麼白白的死了,也該去看看了。”程寶峰臉色有些淒涼的說道。

“呀!所長,你還真的和陳氏集團的老祖陳耕儒認識啊?那可是一尊大財神,聽說他有的錢海了去了,比華人首富李嘉誠還牛B!”小來一臉的興奮,鼓眼泡包裹下的一雙小眼睛向外放著光,掏出煙盒,遞給程所長一支紅塔山,甚至連程所長那如同發酵鹹魚般的腳臭都忘了,臉上滿是期待,希望所長能夠繼續講吓去。

程寶峰接過煙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出口濃重的煙霧,瞅了小來一眼,問道:“怎麼?你小子還想聽?”小來不住的點頭。

“好吧,接著講……唉!對了,我的洗腳水有點涼了,去幫我拿個暖水瓶來。”

“好來,沒問題,所長。”小來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裡提著個‘一把手’的暖水壺。

又向洗腳盆裡到了少半瓶熱水,程所長舒服的泡著腳,美美的吸著煙,這才徐徐道來:“想當年,我和陳耕儒是老鄰居,我們都同住在一排教職工宿舍裡,他的老婆和我的老婆,你們的嫂子,是同事,都是香山中學的的老師,那時的陳耕儒半工半商,帶著幾個班級的課,還不忘做些小生意,他的小女兒一一,也就是陳百合,和我的女兒紫衣是同一年生人……”

伏在趙子嶽的肩頭,程紫衣終於不在抽噎,大腦中電光火石般進行著思考,首先是那一輛白色的寶馬350,起初看到趙子嶽把車開到廢棄工廠的時候,程紫衣還以玩笑的口氣調笑道,從哪裡打劫的汽車,好拉風啊!趙子嶽卻笑著說,管朋友借的。程紫衣不信,圍著寶馬轉了足足三圈,卻沒有看到一處劃痕,車子保養得很好,開啟車門坐了進去,一股淡淡的幽香飄出,程紫衣一下子就意識到這是女人的車子,再看到裡面精心配製的真絲坐墊和幾本女士雜誌,《都市麗人》、《時尚伊人》、《瑞麗伊人風尚》,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看不出竟然有女人捨得把寶馬車借給他,這個女人肯定非常有錢,再看一下自己這輛在單位上隱隱為傲的雪弗蘭,根部就不是一個檔次,程紫衣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