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自覺的蹙緊。
她快速奔回廊下,一手攀門,一腳跨入門檻,“那個、那個是為了防止有人偷銀子嘛……”快速的闔上門,但顯然還是不夠快,一隻大掌撐在門上,使她無法闔起門扉。
“你至少應該先替我解毒。”他有些無奈的說。
雨迷迷柳眉微揚,“在你不請自入將我看光光的時候嗎?”
“我會負責。”他肯定的說。
“不希罕。”雨迷迷的臉色霎時冰冷,不復半絲笑意,狠狠的當著他的面將門關上,絲毫不在意是不是會夾到他的手。
她生氣了,他知道,但他究竟說錯了什麼?
臭男人、死男人,負責?以為她希罕嗎?她要的是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可不要一個因為責任而娶自己的男人,去死吧,風瀟瀟!
聽著門上傳來的重重聲響,風瀟瀟暗歎,這扇門大概要重修了。
被留在門外的雪靈怯怯的靠近,“我家主子生氣了。”
“我知道。”他有些心在不焉的說。
“那你還不走?”雪靈催促。
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他就說這個一向怕自己怕得要死的人,怎麼會主動過來搭話。
“解藥?”風瀟瀟輕輕掀了掀唇。
“主子,解藥。”雪靈馬上意會。
“讓他去死!”屋裡傳出雨迷迷怒不可遏的聲音。
他慢條斯理道:“你不想讓霽兒跟你回去了?”
打蛇打七寸,雨迷迷的弱點不外乎就是這個。
門飛快的開啟,生氣歸生氣,但事關自己自由,她可以先將個人恩怨放一邊。“你真的答應?”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
“不後悔?”雨迷迷再三確認。
“是。”他眸子底劃過笑意。
“怎麼可能,你先前死也不願意的。”她不解。
風瀟瀟莫測高深地望了她一眼,“將來你會知道。”
“呶,解藥。”她飛快的將一隻小瓷瓶遞給他。
“全部給啊!”他興味的揚眉。
雨迷迷揮揮手,滿不在乎地道:“這種東西我多得很。”武功不行的人自然要想別的法子保護自己了,她又不像靈兒那麼笨。
她近在咫尺,隱隱有少女獨有的體香飄入鼻內,帶著一股清爽、獨特的幽香。
雪靈在一旁嘀咕,“主子最近越來越大方了。”可是似乎也僅限於風氏父子,對其他人還是一樣吝嗇。
“還要接著數你的銀子?”他問道。
她笑眯了眼。“不數了、不數了,我睡得著覺,當然就不會再數了。”若能帶風霽跟她一起回去,即使其他幾人沒有找到心上人,她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睡不著覺就數銀子?”他的目光充滿興味,“你的興趣倒也特別。”
雨迷迷摸摸頭,不語。銀子給她安全感啊,可是近來他也給她很深的安全感,像銀子一樣的感覺,她想,她大概是喜歡上他了,這個認知並不討厭,但她討厭他因負責才娶她的說辭,非常討厭。
“要你管。”不爽的瞪過去兩眼。
“早些睡吧,明天還要上路。”他輕聲叮嚀囑咐。
“我可以在車上睡。”她無所謂的說。
“我們是騎馬。”風瀟瀟打斷她的計劃。
雨迷迷瞪大了眼,雙手扠腰。“風瀟瀟,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難道你不想快些去給你師兄治病?”他不解的揚眉。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她就是不想快啊,誰知道前面到底是龍潭還是虎穴?
“真這麼冷血?”他懷疑的目光打量過來。
雨迷迷抿抿唇,不語。
雪靈插嘴,“主子是怕有陷阱。”
“陷阱?”他更不解了。
“是呀,主子和幾位少爺從小到大根本就是互相陷害著長大的,誰知道這是不是另一個陷阱。”雪靈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風瀟瀟不由得蹙緊了眉,她究竟是在怎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雨迷迷嘴角悄悄上揚。他在擔心嗎?他們幾個師兄妹是經常相互陷害沒錯,但那是因為他們的師父太可惡了,大家不得不求自保。
此時院門突然被用力敲擊,發出砰砰巨響,生怕裡面的人聽不到似的。
“迷姐姐,開門。”是風霽的聲音。
雨迷迷望望門口,又瞄瞄身側的風瀟瀟,然後將目光投向了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