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綢緞首飾,就連那些個香瓜哪一回不是先僅著妹妹?更何況那不值一文的冬露!妹妹這話說的好不寒姐姐的心哪,這疼人倒成了假好心了?”
雲萱的話,一箭雙鵰,一來委婉的告知了西陵驍這內中的真相,她雖無心爭奪,但並不代表她可以任意被人誹謗抹黑。
二來,她也是暗暗給那侍寵狂妄的慕香香敲個警鐘,她雲萱再不濟也是西陵驍的髮妻,聖上欽點的兒媳婦,瑞王府的當家主母,她手中有權過問這王府內宅的事宜!
雲萱的話,字正腔圓,擲地有聲,卻無過激之言,只是為自己的好心討個說法罷了,任他西陵驍想要拿捏,卻也捉不住話柄。他只好緩緩閉上雙眸,假裝閉目養神。
而那慕香香討了個沒趣又被雲萱拿在手中說了個正著,心虛之餘不敢反駁,心下雖將雲萱恨了個遍,臉上卻是陪著小心,“是妹妹逾越了,請姐姐莫要跟妹妹一般見識!”
雲萱淡然一笑,也不理會慕香香的示好,只是朝著西陵驍福了福身,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她也不屑留在這地兒,轉身便離開了八角涼亭。
留下一臉憤恨的慕香香僵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齒。
接下來的時日裡,雲萱親自動手,帶領紅岫和繡櫻將依雲苑後面的那塊空地整了出來,種上了藥草。
繡櫻和紅岫對此是一臉的不解,她們不知小姐錦衣玉食的,為何這般辛苦自己?
雲萱笑而不答,只在心中幻想著靠自己的雙手,一步步實現自己的夢想。
轉眼間,夏天已經臨至尾聲。雲萱沉浸在自己的藥草地中,鋤草,澆水,幾乎忘卻了外面的一切。
據繡櫻打探回來的訊息稱,這段時日,留香苑的丫鬟婆子們整理裡提心吊膽,陪著十二分的小心卻還是難逃她們主子的責罰!
雲萱搖頭輕笑,慕香香的心情怎能愉悅呢?那冬露雖說是經冬之花,可是,與蓮子同煎,入藥之味卻是極苦極鹹。
加了冬露的銀霜蓮子羹,不再是那幽甜飄香的佳釀,而是一盞泛黃的苦湯。
可慕香香不敢拂逆西陵驍的命令,喝了整整半個多月的苦黃湯,卻又找不出筏子找雲萱發洩,這口氣憋在胸中,慕香香沒有崩潰,已經算是極好的修為了。
雲萱本無意捉弄於她,只是實在看不過去,才小懲大誡,只希望那慕香香日後能安分些就好。
至少,在她尚未準備妥當離開瑞王府之前,她不要來找自己的麻煩就行!
一陣秋風緊,花謝葉飄零。
那日,秋高氣爽的天氣,依雲苑中,大大小小的籮筐四處皆是。雲萱正背身將面前籮筐中的藥草翻來覆去的過風,繡櫻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神情慌張。
“小姐,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繡櫻跑得急,腳下沒留神,踏翻了兩個籮筐,藥草灑了一地。一旁的小丫鬟蘭青驚撥出聲,“繡櫻姐姐,小心腳下。”眾人忙奔了來,幫著收拾起繡櫻留下的殘局。
繡櫻和紅岫是王妃的陪嫁丫鬟,是一等大丫鬟,地位比她們這些二等丫鬟要高。依雲苑的這些小丫鬟們平日裡都喚她們做姐姐。
“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瞧把你慌張成什麼樣了!”雲萱自顧著手中的活計,頭也不回的問道。
繡櫻在雲萱的身後站定,雙手叉在腰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小姐,你、你快去看看吧,紅岫姐姐給府裡的管事嬤嬤給抓起來了,這會正挨板子呢,小姐你再不去,紅岫姐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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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憤怒
雲萱急急趕到的時候,遠遠便瞧見沁湖邊上的白石坡圍著一幫子丫鬟婆子,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視線卻是齊齊投向前面不遠處的棧橋。
不知是誰報了聲‘王妃駕到!’,圍觀的丫鬟婆子們忙地讓出了一條路,眾人雖是朝著雲萱福身參拜,但神情舉止卻並非恭順謙卑。尤其是留香苑的那些個丫鬟婆子們,低頭打量著雲萱,則是一臉的輕浮挑釁,外院的那些,則是一副坐等看好戲的竊笑私語。
雲萱絲毫不理會這些下人們各自揣懷的心思,徑直穿過圍觀的人群,走向眾人視線的焦點——棧橋。
眼前正在上演的一切,讓雲萱深吸了一口涼氣!只嘆這古代社會女子的可悲,不只是那來自異性的睥睨,更多的,竟是同性之間的角逐和傷害。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雲萱為這些無知的女人覺得悲哀!
那綁在地上挨板子的丫鬟,鮮血染紅了身上的衣衫,兩旁矗立著的婆子,膀闊腰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