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雲萱直直打斷了王婆對早逝老公和兒子的抱怨,越過了王婆對她的感激和對自己的自責,話鋒一轉,再次切入正題。
王婆悻悻止住了話,看著雲萱,面上露出了一種難色,哀哀道:“說話可就丟了老臉了,柱兒那孩子自從上回受了創,到如今還有些瀉。今個來,是想要跟雲大夫換些上回的膏藥,能貼在肚臍眼上還能防水的那種就成……”言畢,王婆支支吾吾的從背後拽出了一個小包袱,顫巍巍的攤在雲萱的面前。
上回的膏藥?雲萱微微蹙眉,心思不在那包袱上,難不成這王婆指的是‘丁桂兒臍貼’?正要開口說話的當下,一旁抿嘴偷笑的落梅卻藉機鑽了空,一把扯開那發了黃的包袱,不禁樂道:“你這老婆子,都成人精了!我瞧你這神神叨叨的樣子,還道這包袱裡藏著什麼蓋世的寶貝,原來竟是二斤臭豆腐!”
那邊搗藥的小四也隨即將眼望了來,跟旺兒眼神對視了下,二人忍不住捂嘴吃吃的笑。
王婆經了落梅這一說,老臉上有些不自在,陪著笑道:“老婆子家窮,讓落梅姑娘見笑了……”
“見笑倒不會只想問一聲,這豆腐咋嗅成怪怪的呢?莫非你老心疼咱們吃白豆腐無味,又拿那酸菜汁浸過了不成?”落梅刁鑽的咬住那王婆的痛處,打趣道。
小四也不是個省心的,忙地接過了話茬,“是啊,亞硝酸鹽中毒,上吐下瀉,我可受不得咧!”
二人你一言來我一語,直將個王婆捉弄的是面紅耳赤,一臉皺紋密佈的臉上紅、白、青三色反覆交錯,只恨不得找條地縫給鑽了才好!
“咳……”雲萱輕咳了聲,故意正了臉色,“我這兒還有正事要說,你們倆差不多就得了啊!”
聞言,落梅吐了吐舌頭,轉身繞進了後院,小四低垂著頭,繼續著手中的活計,王婆方才輕舒了口氣,感激的衝雲萱歉笑了笑。
雲萱在這異世行醫,走的是中醫路徑,心中立有宗旨,若非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輕易派出現代西醫知識。至於那些現代化的藥丸和藥貼,她也是慎用的,她這般的藏拙斂芒,只為不引起同行高人的猜疑,安然度日。
“我這兒有新配有一種藥劑,效果不在那藥貼之下,用起來反倒更省心方便,不如開點您老拿回去給柱兒試試?”雲萱緩緩道,轉身從藥架上取出一支小瓶,遞到了王婆的手中。
王婆接過那小瓶,一臉驚詫的看著那瓶中流動的褐黃色液體,有些為難道:“可是,雲大夫,我家柱兒人小淘氣,怕是灌不下這苦黃湯……”
雲萱笑笑打斷了王婆的擔憂,只道:“您老儘管放心,這藥劑是我專為小兒調配的,裡面特意新增了蔗糖,不僅能舒健脾胃,還能增進食慾,每日三餐之前取兩勺用溫開水服下,不出三日,柱兒便可徹底痊癒。”
“那敢情好!”王婆一臉喜悅,拉過柱兒朝雲萱又是千恩萬謝了一番,方才離去,那二斤豆腐,雲萱讓她捎帶上,王婆死活不依,只道:“家窮志短,拿不出好東西來回報雲大夫,區區二斤豆腐若再不收,老臉真要沒處擱了……”
雲萱無奈,只得笑著收下了王婆的好意,又叮囑了一番那個柱兒,這才安心轉回店內。
湧過午膳之後,醫雲堂的門口停靠了一輛馬車,卻是那小翠家的老爺派了人來接雲萱過府一聚。
雲萱也沒推辭,簡單的對落梅和旺兒他們交代了一番,方才帶著出診的醫藥箱和那隻錦盒登上了馬車,去赴那晚宴去了。
雲萱所住的醫雲堂位於汶城的西街,雲萱的馬車沿著西街不快不慢的駛著,雲萱坐在車廂內,視線透過那薄紗的小窗投向外面的街市,店鋪酒肆,比比林立,一路看來,好不繁華熱鬧。
路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那是連貫東西南北四路的交匯點,馬車在那十字路口拐了個彎,沿著北面那條康莊大道一路直上。
車廂內的雲萱略有驚訝,因為皇宮就建在汶城的北面,所以汶城的達官顯貴無不喜將自家的府邸選建在北街一帶。
自從馬車駛進了北大街,路兩旁的景緻教其他街道有所不同,除了少數一些在京都享賦盛名的茶館酒樓,錢櫃當鋪,入眼的,更多的是朱門大戶。若果雲萱沒有記錯,名滿京都的御醫雲家,應該也是位於這條北街!由此看來,小翠的主子,想必也是達官權貴。
雲萱穿越來後,恰逢那雲家真正的小姐落水之際,被撈上岸時,便已靈魂易主。
穿越後的雲萱,在病榻間一趟就是數天,直至瑞王府大婚的前幾天,方才下地,雲家的大門乃至北街她從未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