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候。
今夜之事,背後必有撐腰之人,雲萱決計順藤摸瓜,揪出那藏在暗裡的敵手!
雲萱陰陰冷笑,盯著那豺哥,幽幽問道:“想好了沒有?是誰指使你來我這找茬的?”
豺哥狠狠啐了一口,眼中閃爍著亡命之徒的那股子無賴勁,盯著雲萱,嘿嘿笑著,滿口發黃的牙滾出陣陣惡臭。
雲萱微微側首,面露厭惡。
“誰敢指使老子做事?被你陰到,算老子倒黴,一時大意栽在你這白臉手上,有種就殺了老子,少來磨嘰!”
雲萱眉頭皺了皺,深呼了口氣,冰冷的刀身拍了拍豺哥頑固的臉,嘆道:“你還真是冥頑不靈啊!看來,我真得讓你嚐嚐苦頭方才鬆口!”
“哼哼,糊弄誰咧?也不去打聽打聽,豺哥是誰,把戲還想嚇到老子?我呸!識相的先在就放了我,否則等我麻藥一過,看我不抖了你的骨,血洗這醫雲堂!”
雲萱輕嗤著,沒有理睬那豺哥的威嚇,匕首鋒利的尖端從那豺哥的脖頸一路劃過,挑斷他的襟扣,翻開裹在上身那厚厚的衣物,露出那惡漢結實且長了胸毛的胸膛!
冬夜本就寒冷,冰冷的空氣迅速侵蝕豺哥裸露在外的胸肌,雖然身上的麻藥效果未過,然,豺哥仍止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要做什麼?”豺哥的聲音依舊兇惡,然眼中卻閃過了一絲驚慌。“你膽敢殺了老子,就等著官府治你的罪吧!”
雲萱唇角微勾,白了他一眼,冷嗤,“你那狗命我不稀罕!”一邊卻在他胸腔的面板處輕輕割開一條細的血痕,皮肉外翻。取來一條頭髮絲粗細的尖頭毛蟲,放到那豺哥的面前晃了幾晃,道:“這鬼蟲最喜吞食動物的五臟六腑,不僅繁殖能力極強且藥用價值也是極高。既然豺哥你死也要為那幕後主使者保守秘密,那就休怪我借你的身體為母體,養殖這鬼蟲了!”
言畢,雲萱捉著那鬼蟲放置豺哥翻開的傷口處,那蟲子才剛一觸到皮肉溫暖的血腥,便興奮起來,尖聳的頭部一個勁的朝著那豺哥的身體裡鑽去!
豺哥瞪大了雙眼盯著那已然鑽進了半截身子的鬼蟲,五官因極限的恐懼而扭曲成一團,下一秒,他哀嚎出聲,“饒、命啊……”
“你終於決定說了?”雲萱淡淡問道。
那豺哥舌頭打著卷,說話都不利索,“說,我什麼、都說!”
雲萱滿意的點了點頭,指甲掐住那鬼蟲露在外面的一截細尾,‘滋’一聲,生生從肉裡抽了出來,那皮肉處留下了一個黑色的洞。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雲掌櫃,你放過我吧,我也是收人為人消災……”豺哥驚魂未定,好不容易才哆嗦著將事情的原委合盤托出。
雲萱靜靜的聽著,面色漸漸黯沉下去。手指握了拳頭,胸臆間因充斥著憤怒而微微起伏。事情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想,原以為當日出手救王婆孫兒一事,只是得罪了藥善堂,沒料想,藥善堂在西街竟有這般強大的號召力!
看來,西街的醫藥這一行當,是鐵了心要孤立醫雲堂,這還不為過,更為可怕的是,他們竟然聯手買通西街的惡棍無賴夜間上門尋事!
只不過,他們低估了醫雲堂如今的實力!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環顧鋪內自己一手撐起的物什,這些可都是自己的心血,雲萱想來心中難免後怕!
“雲掌櫃,我知道也就這麼多了,你也該履行諾言放了我和我那些兄弟吧?”豺哥諂笑著繼續討好道。
雲萱按壓下心中的震怒,一張臉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轉首朝那豺哥冷然一笑:“急什麼,待明日將你等送往官府,自有官老爺做主,是放是押,不與我相干!”
“你這人,出爾反爾……”豺哥當即氣急敗壞,鐵青著臉就要咆哮,卻因畏懼雲萱手中的那條搖頭甩尾的鬼蟲,梗著脖子僵在那裡,青筋暴突的額頭有著說不出的憋屈!
雲萱棄了手中匕首站起身來,優雅從容的踱到藥臺後,將那條鬼蟲重新放回一個瓶子裡,心下忍不住暗笑,哪來什麼食人臟腑的怪蟲,她不過是拿一條浸溼了的冬蟲來嚇唬嚇唬他罷了!虧還自稱天不怕地不怕,真是沒用的蠢材一個!
又朝後面側門處喚了聲,趙大急匆匆趕來,雲萱嘴角努了努那僵硬到底的豺哥,吩咐趙大道:“將那人一併收押,明個一早直接送往西街官衙!”
趙大領了命,堵了那豺哥的口,直接綁著手腳拖去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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