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為你了……那個惡人,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陸揚小心翼翼的問。
錦繡皺了皺眉,“那個人的模樣就是化成灰我也記得,這些年我一直苦練武功就是為了找他報仇,只可惜,他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這件事情,一直是我苦守了十多年的秘密,就是我的兩任主子,我都沒有提起半個字,所以,也請陸公子……”
陸揚看著錦繡再次有些消沉黯然的神情,手掌猶豫著還是搭上了她的肩膀,輕拍了拍,“放心,我有分寸。還有,你也不要總讓自己這樣繃著憋著,這樣會悶壞的,所謂惡有惡報,總會找到的,我也會幫你留意”
錦繡看著陸揚,眼中充滿感激,斜了眼陸揚搭在自己肩膀的手,錦繡咬了咬唇,臉頰再次有點發燙。
第二日天才剛剛破曉,陸揚派出去的人馬就有了結果,雲萱帶著錦繡急匆匆趕到院中的廳堂時,遠遠便瞧見臉色蒼白的莫先生正坐在那裡,激動的跟身旁的陸揚和李伯他們說著什麼,莫先生轉過身,蠟黃的臉上掛著彩,一天的時間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一旁的楚靈兒正低頭喝茶吃點心,紫色的衣裙上雖然還是血漬斑斑,也是一臉的憔悴。
雲萱疑惑,昨日楚靈兒渾身是血,分明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外傷所致,可是,這失蹤的一天一夜,她怎麼像個沒事人似的?除了臉色有點憔悴,其他倒真瞧不出什麼異常來,這傷,恢復的也忒快了些吧?雲萱暗自猜測著,莫先生激動的聲音已經震耳欲聾。
“公子怎麼會失蹤?這絕對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見他上了馬跟在我和小姐的後面”莫先生激動焦憂的聲音在廳堂內迴響,見到雲萱的前腳邁進了門檻,莫先生像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腳步有點虛浮的衝到雲萱的面前,也不顧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伸手便封住雲萱的衣領。
手上青筋暴突,骨節分明,臉逼得太近,滿眼的血絲牽連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雲大夫,昨天我是親眼看見公子帶著你上的馬,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莫子期在雲萱的耳邊幾近咆哮。
雲萱在錦繡的幫助下將莫先生的手從自己的衣領前移開,三言兩語再次將當時的情景描述了一遍,“……他為了救陸揚他們,跳進了那條河。”
楚靈兒難得意外的坐在椅子上,沒有來糾纏陸揚,面不改色的往嘴裡塞著點心,似乎餓急遺忘了人群中獨獨少了她的哥哥。
莫先生聽得面色青白交錯,大呼:“公子不可能失蹤這麼長時間沒個信的,肯定是遇到煩了那些獾豬和大白蛇明顯是別人設下的陷阱,不行,我要下山去找公子”
陸揚和李伯他們急忙攔住莫先生,勸慰著,陸揚道:“先生才剛剛回來,又有傷在身,不可再添勞累,我那邊已經加派了人手,相信不多時定能找到,再說了,楚兄那麼高的武功修為,應該不會有事,許是路上耽擱了,先生還是留下來等訊息……”
好不容易安撫了莫先生,李伯帶著他下去休息了,陸揚走到翹著二郎腿的楚靈兒面前,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冷冷問道:“靈兒,莫先生是不是用淨髓功幫你療的傷?”
楚靈兒驚詫的抬起頭,看著陸揚,水靈靈的大眼中閃過一抹怨恨:“陸揚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希望看見我活蹦亂跳的站在你面前?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心急火燎的跟著那些護衛上來見你,又或者,我壓根就不該活過來,最好被那些獾豬踩死才罷”
陸揚揉了揉鼻子,皺眉審視著楚靈兒,“就問你一句,至於這樣嗎你受了那麼重的傷,生死未卜,我怎麼可能不擔心現在你回來了我當然高興,可我還是那句話,你必須要正面回答我,莫先生現在變得這樣虛弱,功力損失了大半,是不是用了淨髓功幫你療的傷?”
楚靈兒鼓著腮幫子看著陸揚,眉眼緩緩擰緊,最後,將手中剩下的半塊糕點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哭喊起來,“是啊,是我逼的,是我存心要讓莫叔叔損失功力的,我就是這麼壞,現在你滿意了吧”
陸揚看了眼那被踩得成了稀泥的糕點,也有些來火,“莫先生的事情我也沒有權利多幹涉,無非就是問問罷了,他對你好,寵著你,願意為你犧牲一切又何妨?你平心靜氣告訴我就是,何苦糟蹋這些東西,你可知道這山高路遠的,李伯他們也不容易”
“對,我就是大小姐脾氣,怎麼了?看不慣了對嗎?陸揚哥哥以前不管靈兒怎麼做,都不會這樣質問的,現在是不是因為那兩個不男不女的大夫?”楚靈兒撒潑,指著不遠處冷眼旁觀的雲萱和錦繡破口大罵,長袖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