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你已經讓我生不如死了你知道嗎”雲萱瘋狂的踢打著楚觀雲的身,她很憤恨,真的很憤恨,為什麼要讓自己遇上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對這個男人生出不該有的情愫來?
為什麼這個男人的出現,會讓自己屢次犯險,岷山寺的絶崖邊,他踩著她的肩逃出生天而讓她的身體墮入無盡地獄。青峰山上,還是因為他的原因,害她被莫子期算計,錯失了少女的清白還稀裡糊塗弄不清楚物件是誰
雲萱沒有因為自己而對人生產生絕望,可是,她卻為自己被糟蹋的清白和尊嚴,而愈發的憎恨楚觀雲這筆賬全都該算到楚觀雲的身上雲萱怒到極致,猛然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照準楚觀雲身上就刺,一根根,沒根而入,楚觀雲沒有哼一聲,身體因為沒一下的刺痛而繃緊抽搐,眼中卻閃過一絲快意,那是一種解脫的快意
楚觀雲躺在地上,任憑雲萱在他的身上使勁的發洩著怒氣,牙關咬破了舌尖,笑的滿口的血,“呵呵呵,我又何嘗不是生不如死,小云,你殺了我吧,我楚觀雲能死在你的手中,是我最好的歸宿。我是認真的,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能讓你快意解恨,就算是我最後一次能為你做的”
‘啪啪啪……’有掌聲由遠及近,“這樣的對話,不是每個人都能說出口的,都道踏雲公子無往不利,原來竟也是個痴情種子啊,喲呵,小兄弟,你也在?我可記得你咧,哈哈哈,想不到你們兩個都在這裡,真是天助我也不用一個個去殺……”斷崖的對面,一個黑袍黑色斗篷的男人拍著手掌朝著這邊高呼,身下的坐騎是一隻綠色眼睛的豺狼,那隻豺狼長得彪悍,遠瞧去,跟一隻牛犢子差不多大小
雲萱吃驚不淺,她記得對面崖壁上的那個騎狼的男人,他正是當日在去往樊城的路上,那個幽冥狼的主人,也是雲萱和楚觀雲一起結下的仇家,因為敗在楚觀雲的手上,最後卻被另一個神秘人救走,看來,斗篷男人的傷應該早就恢復了。
雲萱暗暗觀察著那個斗篷男人和他身下那個比上回幽冥狼王還要看似兇殘的大豺狼,心下只想著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看來,今天是不死也不行了。
“鹿死誰手還說不定,警告你最好不要胡來”雲萱朝著對面崖壁上的那個斗篷男人冷斥,努力將氣勢表現的很強悍。
斗篷男人止住笑,銳利森寒的目光遠遠射來,就像無數利劍似要穿透人的心胸,打量了一番這邊崖上的局勢,斗篷男人再次失聲大笑,笑的很張狂,“踏雲公子,想不到我們竟然在這裡遇見了,哈哈哈,怎麼你變成這副模樣了呢?當日的威風和神氣去哪了?起來,起來跟我打,打贏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楚觀雲照樣躺在地上,望著頭頂的藍天和不時飄過的幾片白雲,冷笑道:“你是誰這個問題,我已經沒有興趣了。你有什麼仇恨衝我來,如果你敢動她半分,我絕對會讓你和你的邪帝宮不得安寧”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底細?”黑袍男人徹底止住笑,語氣瞬間恢復生硬冰冷,滿滿的憤怒裡還藏著驚詫。
楚觀雲冷笑出聲,扭頭鄙夷的看著那斗篷男人,“你難道忘了我是做什麼的麼,要查出你的底細和老巢,輕而易舉還有那根滅靈錐,我知道是你們邪帝宮不可外露的鎮宮之器,如果我拿到你們宮主那裡去,你說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斗篷男人明顯深吸了一口氣,猶豫在半秒突然將腰間的長劍霍一聲從劍鞘裡拔出,刺眼的寒芒一閃而過,“哈哈哈,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既然你和你這個斷袖的相好知道的太多,就更留不得了,知道什麼叫殺人滅口嗎,就是現在”斗篷男人話未落音,身下豺狼嗷一聲咆哮縱身而起,呼嘯著跨越山谷,黑袍男人身後的巨大披風在奔騰的風中獵獵揚起,乍一看,還以為是那匹狼生出了黑色的雙翅。
雲萱看見這一幕,大呼不妙,她是見識過幽冥狼飛躍山谷的,知道他們一定能成功著陸。楚觀雲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還在裝腔作勢放空話,真是靠不住,看來,想要從斗篷男人手下活命只能靠自己了
三十六計跑為上策,趁著那狼還在山谷中間呼嘯,趕緊溜得越遠越好。
“斷袖的,哪裡逃”身後一聲疾呼,呼嘯而來的風中那豺狼身上特有血腥氣直撲而來,雲萱能感覺到一道鋒利的爪子已經快要搭上她的後背,腳底生風的當下,突然,兩道身影交錯著在她的身前出現。
一黑一白,黑的矯捷迅猛,白的飄逸灑脫,二人從兩側包抄而來。似乎都是來救她,可是,身後的幽冥狼已經到了跟前伴隨著的還有那個斗篷男人手中的劍氣。
“帶她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