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拖住了司空颯的腳,還是,司空颯也遇到了他難以擺脫的危險?
雲萱抱膝捲縮在帳篷的一角,視線緊緊盯著帳簾的方向,手旁是那些散落的箭,她唯一防身的工具。
寂靜的夜,營帳外不時傳來野獸遠遠近近的嚎叫,雲萱不敢製造出任何一絲響動,更不敢點燃那些蠟燭,躲在角落裡猜測著一萬種司空颯沒有回來的理由,到最後,雲萱心裡只剩下擔憂和自責了。肯定是遇到了煩,否則,司空颯是不可能將她一個人扔棄在這裡的。
司空颯,司空颯,你一定要逢凶化吉,一定要
雲萱在心裡一遍遍的祈禱著,為司空颯,也為楚觀雲。
不知過去了多久,黑乎乎的帳篷伸手不見五指,雲萱坐在那裡腦子裡翻騰著的事情沒有一刻停歇,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響動,希望能早些聽見司空颯那雄健有力的腳步聲。
不知在這樣的黑暗中呆坐了多久,也沒有心思去動那些乾糧,心裡的弦繃得極緊,沒來由的發慌。
一陣風過,雲萱隱約聽見衣袍鼓動的聲響,隨即,便聽見有急促的腳步聲朝著自己棲身的帳篷而來。雲萱心臟揪到了嗓子眼,驚喜中又有些警惕,萬一,那撩簾的人不是司空颯,該當如何?
猶豫的瞬間,伸手早已抓起地上的厲箭,拽在顫抖的手中,視線一眨不眨的盯著帳簾的方向。
外面那陣急促的腳步聲真的在帳簾外停下,然後,有人握拳輕輕咳嗽了一聲,雲萱一怔,隨即大喜。
司空颯撩簾旋風般進來,腳還沒站穩,就沒這眼前的漆黑埋沒。問:“怎不點火?又不是沒有蠟燭”說話間,手指一彈,那案臺上的蠟燭刷地被點燃,整個帳篷這才有了微弱的光線。
雲萱來不及被他這百發百中的‘彈指神功’所驚歎,視線裡滿滿的都是司空颯那張熟悉到骨子裡去的面具,還有面具後那雙極具安全感的眼。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雲萱聲音因為驚喜和激動,而有些哽咽,剛要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一雙腿早已痠麻到失去知覺。
司空颯含笑著衝過來扶住她,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到那張椅子上,伸手揉了揉雲萱的頭,唇角彎起溫暖的弧度,“我本領那麼高強,怎麼會有事呢?真是傻丫頭”
司空颯抬手揉著雲萱頭髮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鑽進雲萱的鼻子裡,雲萱不自覺的嗅了嗅,神情頓時緊張起來。
一把抓住司空颯的手,發現他手套上被撕開了一條縫,雲萱心裡咯噔一下,司空颯來不及反應雲萱早已毫不猶豫摘下了他左手上的那隻黑皮手套,手心裡,一條深深的傷口,皮肉外翻,雲萱觀察著那條傷口,估測著應該是先前出去的時候留下的。
“怎麼弄成這樣?”雲萱問,能傷司空颯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你跟睿王過了招?”
司空颯笑著搖了搖頭,“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算什麼”說著就要抽回手,被雲萱緊緊按住不放。
“你這樣不做處理,傷口會發炎潰爛,後果很嚴重。你看看,這條口子一直延伸到了這兒,再深一點,傷到了經脈,你這手就廢了。”
司空颯被雲萱說的一愣一愣,咕噥著:“有那麼嚴重嗎?”
雲萱沒理他,自顧著取出腰間的那隻荷包,從裡面倒出一瓶藥粉,嗖嗖的灑在司空颯的傷口上。
他的手猛地抖了抖,雲萱握得更緊,麻利的扯下自己裙裾上的一條布帛,纏住他的傷口。當雲萱做完這些抬頭看他時,見他整張臉都紫了,憋屈的憋出一句話,“還說救我,擺明就是傷口上撒鹽,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動了”
雲萱微微謙笑,“忘了跟你說了,剛才那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是在給你消炎,記住,你這種傷三天內不得喝酒,感染復發了我可不負責”
司空颯撇撇唇,抽回手,跟雲萱說起了正事。
…………………………………………………………………………………………
軒轅舞情前腳才剛剛踏上漢白玉砌成的臺階,便聽見面前的屋子裡傳來杯盞掃地的聲響,伴隨著女子的冷嘲熱諷,軒轅舞情腳步微頓,紅袍下的手指,長長的指甲深陷進肉裡。
軒轅舞情朝身後的侍女微微示意,侍女揚聲:“宮主駕到”
屋子裡面的聲響嘎然而止,眨眼功夫,雕花木門從裡面推開,一個穿著鵝黃紗裙的女子從裡面急匆匆出來,芊腰款擺,跨檻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慌張,待到跨出了那道坎站在軒轅舞情的面前,那黃衣女子卻換了一副表情,站在軒轅舞情的面前,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