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閉著眼睛，她知道，那是都仁。

他就像自己的天使，無論自己化成什麼身份，在自己有危難的時候，他總能及時的出現。

“都仁，為什麼每次在我最脆弱的時候，都是你出現在我的面前；為什麼在我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你出手相救。”

藍天天只是窩在都仁的懷中哭泣著，而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睜開眼睛；都仁再次一震撼，她怎麼知道是自己接住了她？而現在的她，就連傷心也是像極了天天。

“你沒事吧！”都仁的聲音。

藍天天睜開眼睛盯著都仁，她抹去淚水，然後掙脫他的懷抱道：“你的蠱毒……”

都仁皺著眉頭怔了一秒後才道：“已經好了！”

“謝謝你！”

藍天天說得非常吃力，那三個字似乎哽到喉嚨口而不能再言出。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包括了千言萬語，雖然不能拿以報答他，卻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他。

“我現在終於明白‘以毒服人’的意義，毒可救天下，是你救了秦煜，是你救了天下。”藍天天再次模糊了雙眼，是他救了秦煜，是他救得了天下。

都仁微微張著嘴唇不敢置信地盯著藍天天，她怎麼知道‘以毒服人’？她怎麼知道毒可救天下？那些話只有天天才與自己說過。

該到來的，躲不過，剩下的日子，自己只能想盡辦法讓藍芷兒醒來；也許自己早應該如此做，可是她卻害怕，害怕秦煜當著自己的面說愛的人是藍芷兒而不是自己。

“天……天……”都仁顫抖著唇，他喊得很輕很輕，似乎只有他自己一人能聽得見一般。

你到底是誰？（12）

藍天天瞅著都仁的臉，兩人的表情很複雜，而她的眼神中透著感激、透著痛苦；他認出自己了，原以為最愛自己的是秦煜，卻是都仁先認出了自己。

藍天天手腕處傳來陣陣刺痛愈來愈強烈，對著都仁苦澀的，淺淺的一笑，她隨即暈倒在都仁的懷中。

秦煜的心再次一顫，轉身逃避那道脆弱的身影，他跨步上了馬車，然後朝著都仁道：“我先回宮看天天，下次再與皇弟好生聚聚了。”

馬蹄聲慢慢遠去，都仁抱著藍天天呆立在原地，直到馬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他才低下著瞅著藍天天，然後帶著無奈苦笑轉身朝自己府內行去。

望了望手上的小枕頭，都仁一笑，再睨向床上的人兒，她是天天嗎？她是真正的天天嗎？雖然她愛上了皇兄，卻給自己的生活新增了一段美好的回憶。

“都仁？都仁？都老頭！”

藍天天才轉醒便看到都仁抱著自己的‘孩子’在那裡發呆，她連叫幾聲都沒應，於是最後一聲‘都老頭’幾乎是吼出來的，雖然她現在沒什麼力氣。

“啊！天天！”

都仁反射性的丟下了枕頭，望向床上的人兒，卻是見到一陌生的臉孔；立即收住自己的驚愕，都仁始終不敢相信剛剛自己有聽到都老頭三字而皺眉道：“叫我？”

藍天天想撐著身子坐起來，右手腕傳來的劇痛告訴她，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

“別動，你受傷了，我來扶你！”都仁上前扶起藍天天。

“都老頭，你好像長大了，變成熟了。”藍天天靠坐在床上，她知道，都仁現在一定會相信是自己是藍天天。

瞪大著眼睛瞅著藍天天，他剛剛的確沒有聽錯，‘都老頭’三字當真是從對方口中傳出，只有天天才會這麼叫自己，可是，這一切未免太過讓人不敢相信了。

“天……天……”都仁艱難道。

你到底是誰？（13）

藍天天聞言，見都仁震驚的模樣，她低下頭道：“是的，天天！真的是我，也只有你能認出我，在這裡我似乎永遠都要欠你的。”

“天天，真的是你？可是這一切？”都仁驚喜地握著藍天天的雙肩，激動道。她的神色，她的語氣，她知道‘以毒服人’，她叫自己都老頭……

“說來話長……”

藍天天構思著怎麼向都仁闡述著自己的事情，輪椅老人告誡自己不能說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不能說自己的身份。

現在想來，其實讓對方認出自己是何其簡單的事，也許只是那麼一句話的，也許只是那麼一個動作，可是，他卻偏偏不肯認自己。

秦煜坐在藍芷兒床前，手中握著那尊小泥人，他的心很亂，被那個屢屢耍弄自己的女人打亂了。

“該死的！”

秦煜突然站了起來，抓起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