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何意,用力在掙扎繩索,拼命的求饒:“求求郡主放過我吧,奴婢未做錯什麼事情,求求您饒了我吧。”
但不管海棠如何掙扎,如何求饒,燕盈盈的刀子還是劃了下來,冰冷的刀尖劃過海棠的臉頰,伴隨著海棠悽慘的哭聲,鮮血順著刀柄流了下來,慢慢滴落到樹林中的枯葉之上。
燕盈盈聽得海棠哭泣,並未生憐憫之心,而在旁邊樂得哈哈大笑,哭聲,笑聲,畸形的交錯於小樹林上空。
海棠的左臉頰被劃了一個十字,鮮血瞬間流出,昔日的倩麗不復存在,待得月餘之後,結了傷疤,留下一個恐怖駭人的十字花。
海棠再也不敢上街,別人見到她便趕緊躲到一旁,這種落差來得太過突然,海棠甚至想到了死。
後來三王妃知曉此事之後,也只是點點女兒的額頭:“盡給我添亂!”最後由三王妃出面,說臉被毀了容,無法在府中伺候了,給了海棠100兩銀子,讓她出府自謀生路吧。
海棠縱然有千萬般的恨卻有何用?自己力單勢薄,人家是堂堂南王府的郡主,別說臉上劃了口子,即使要了性命,那又能如何?
海棠嚥下心中那顆仇恨的種子,帶著那100兩銀子,出了王府。
家已經回不去了,父母早已雙亡,自己這幅面容到哪裡都不能謀生,一日來到了一座大山之下,看到那潺潺而流的溪水,心如死灰,感覺活在世上也無甚意思,不如了結了吧。
這樣想著,便慢慢向溪水中走去,水越來越深,當快淹沒頭部的時候,被人扯住了衣角,回頭一看,原來是個道姑,那人硬生生將她拽到岸邊。
海棠淚如雨下:“為何不讓我死,為何不讓我死,如今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那道姑這才注意到海棠臉上的劃痕,此時的疤痕醜陋不堪,像蚯蚓般盤在左臉頰,但她並未吃驚,只是雙手合十,緩緩而道:“人生來是一副皮囊,死後也是一副空囊,何必在意那須有的外表呢,同樣的瓶子,你為何要裝毒藥,同樣的心裡,你為何要充滿著煩惱?”
見那道姑如此說,海棠恨道:“我若是天生如此倒也罷了,這就是被人用刀子生生劃成這樣的,那種肌肉撕裂的疼痛,那世人異樣的目光,我受不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道姑不管海棠的哭泣和悲傷,只對著那潺潺溪流緩緩而道:“你永遠要寬恕眾生,不論他有多壞,甚至他傷害過你,你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
說完此話,那道姑欲將離去,海棠沉思片刻,突然追趕上去:“請收下我吧,我願與這青山為伴,願意日日聆聽師傅教誨。”
那道姑點點頭,這就帶著海棠入了道觀,法號為:寧靜。
三王妃到了前廳,看王爺正和三皇子在品茶聊天,見三王妃進來,王爺笑道:“夫人哪裡去了,怎地這時才來,該準備飯菜了,今日本王要和三皇子多飲幾杯才是啊。”
三王妃冷著臉並未作答,燕成仁見此,不知所為何事,趕緊起了身子走至三王妃近道:“夫人所為何事,怎麼滿臉怒容?”
“哼!到我府中來做好人,本宮卻不領這個情!”三王妃突然變臉,燕成仁甚感詫異,三皇子也眉頭一皺,並未作答。
燕成仁看三王妃是在針對三皇子,當下便著急起來,忙勸道:“夫人,你這是作甚,這不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嗎?何況,何況……”他本想說,何況女兒還喜歡這三皇子,怎能如此無視呢?
三王妃打斷燕成仁的話語,兩步並作三步走了過去:“王爺,你若是想知道緣由,細細問他便是,讓這三皇子來告訴你,盈盈為何要輕生!”
三皇子知道王妃已經知曉此事,這才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回道:“今個早上,在靜雪閣,盈盈郡主出口傷人,本王在盛怒之下,打了她一巴掌,未曾想到她會輕生,的確是我的不是,現在給二位賠禮了。”
“啊!”燕成仁嘴裡發出一聲驚呼,心裡還感到奇怪呢,為何女兒無緣無故掉入荷花池,原來是受了刺激,盈盈啊,盈盈,你怎地能如此脆弱,唉,都怪為父把你寵壞了,事事順從與你,今日稍微遇點挫折,便作出如此魯莽行為。
不管如何,三皇子打盈盈,這委實不對,本王還未曾捨得動她一根手指頭,怎麼著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她吧?
但心中氣惱,臉上倒未曾表現出來,他輕輕拍三王妃後背:“夫人息怒,許是誤會呢,快到這邊坐下,消消氣。”
三王妃瞪了燕成仁一眼:“這哪裡是什麼誤會,今日若是盈盈救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