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雪晴慢慢將如萱扶到床上,又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而後又替她蓋上錦被。隨後打了一盆熱水,將毛巾在裡邊擰乾了,輕輕幫如萱擦洗身上的汙漬。
待得全部收拾妥當,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閔雪晴終於靜下心來,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
原來,如萱早上去給納蘭貴妃道喜,剛進入房間,便看到貴妃正躺在床上。納蘭剛生產完,本不應該下床,但看到如萱進來,竟然讓嬤嬤扶了自己,親自下來迎接。
如萱自然是受寵若驚,慌忙攙住納蘭的胳膊,“納蘭貴妃不必下床,快去躺著吧。”
納蘭笑笑,仔細看了如萱一眼,這才說道:“妹妹客氣了,要說這後宮三千那,我和妹妹最為投緣,你啊,也最得皇上心,看看,這段時間,皇上天天到妹妹那裡去臨幸,倒是把其她個妃子羨慕的要死,就是姐姐,也自愧不如了。”納蘭說完這話,抿嘴一笑。
聽了此言,如萱頓時惶恐,她自己知道,皇上為何來此的原因,全是因皇上似乎為那些酒,皇上似乎已經上癮,只要不喝那酒,就似生了病一般,但這些話兒,自然不會告訴納蘭貴妃,所以,她勉強笑笑,站立一旁,小聲回道:“貴妃哪裡話,皇上對貴妃的寵幸,我們絕對不敢攀比。”
如萱知道納蘭不簡單,自然是不敢得罪,所以就不再提這個話茬,她四處看看,發現屋裡並無雜亂人等,顯得極其安靜,安靜的似乎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納蘭剛生產完,許是怕擔憂了產婦,所以偌大的房間之中沒有他人,只有納蘭和那個嬤嬤,屋裡安靜的很,如萱略有些緊張,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於是就顧自走到小床的旁邊,看了一會小皇子。
自己也已經有了身孕,又看到這剛出生的嬰兒,如萱甚是喜愛,看著就離不了眼。納蘭將這一切都經受眼底。她的嘴角一揚,笑著對如萱說道:“孩子可愛吧?”
如萱忙不迭失地點點頭:“嗯,還可愛的孩子,睡著的樣子太好看了。他似乎一直在睡覺,也不啼哭那。”
她自己說出此話,納蘭眼珠子一轉,緩緩說道:“昨個三更時分,許是姐姐的耳朵有問題了,怎麼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她並沒有說奇怪的聲音是什麼,這是想試探一下,如萱到底有沒有聽到那嬰孩的哭泣之聲。
但如萱不明就裡,聽納蘭這麼說,她自己也慌忙說道:“姐姐,您也聽到了,妹妹隱隱約約聽到孩子的哭聲,只是甚感納悶,深更半夜怎麼會有嬰孩的啼哭之聲呢?”
如萱不打自招,納蘭頓時心中一驚,果然被她聽到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於是,剛剛送走如萱,她便拿出了一根銀針,許是這不是自己的孩子,倒也下得去手,左手緊緊捂住孩子的嘴巴,右手將那銀針竟然從孩子手掌處穿了過去。
孩子痛的大哭,眼淚滴滴答答往下落,眉毛眼睛都皺在了一起,小腿亂蹬亂踢,許是疼得厲害,等她將左手鬆開時,發現孩子昏了過去,她這才哭天喊地叫了起來,頓時,納蘭府亂了套,而後皇上又來到,這就是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納蘭本來想得周到,想趁這件事情,徹底置如萱死地,未曾像她卻懷了身孕,無異於打破了整個計劃。
如萱將事情經過詳細道來,閔雪晴在旁邊聽得甚是仔細,之後她盯著如萱:“你對納蘭說聽到了嬰孩的啼哭?”
如萱點點頭:“嗯,我以為她也聽到了,因為她說有奇怪的聲音,所以,我以為她指的是這件事情。”
閔雪晴搖搖頭,盯著如萱的眼睛:“如果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你信不信?”
如萱有些納悶,急道:“妹妹,這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賣關子,快點說吧。”
閔雪晴點點頭,若有所思的回道:“如萱姐姐,你曾經記得納蘭為生產之前說過的話兒嗎?”
如萱遙遙頭,不知所云,閔雪晴不緊不慢的說道:“在她未生孩子之前,說是請醫生看過,她懷的定然是龍子,當時我就納悶,醫生治病救人,怎麼能看到肚中是南是女呢,他的眼睛又不是超能力。”
如萱疑惑:“超能力?”
閔雪晴知道這現代的詞兒又冒了出來,慌忙解釋說:“超能力,就是超出了本身的能力,而醫生,則不具備這種能力。”
不知道這種解釋如萱能否聽得懂,只見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閔雪晴繼續說下去。
“當時納蘭說出這樣的話兒,鷹王欣喜萬分,所以,納蘭懷孕了,他是百般恩寵,天天過去探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