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老楊啊,我還在說這麼晚了會有誰來呢。”開門的人衝著楊天仰遞過了一根香菸,笑著開口。
“不是我還會是誰?好了,老張,快點讓我進去,有好一段時間沒來這裡了,今天我得大開殺戒了。”顯然這楊天仰和這個開門的人已經是老相識了,不然的話兩人也不會表現的這麼親熱了。
“好的好的,我就等著你贏了錢之後沾點光就行了。”被稱做老張的男人嘿嘿笑了幾聲,從他的表情上面可以看出顯然他也知道楊天仰是一個從來都只會包輸不贏的人,不然他也不會開這種玩笑了。
然而就在老張笑著準備開啟門讓楊天仰進去時,他忽然一下子注意到了楊天仰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楊遠航,頓時他的神色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他輕輕的看了一眼楊天仰,緊張道:“老楊,這位朋友是?”
“我兒子。”楊天仰漫不經心的笑著。
“你兒子?”老張一愣,隨即他大笑了一聲,拍拍楊天仰的肩膀道:“行啊,真有你的,居然把兒子也帶賭場來了。我說怎麼這孩子怎麼看上去和你有幾分神似呢。孩子,你叫什麼名字?跟著你爸來這裡混,一定有前途。”
看到老張把話頭扔給了自己,楊遠航有些反感的開了口:“我叫楊遠航。”
“好名字。”老張一拍手,直接開啟了門:“好了,我也不打擾你們兩位發財了。進來吧。”
楊天仰笑著衝老張點了點頭,之後便是帶著楊遠航走進了這家外表陳舊不堪的居民樓。
楊遠航才一進門便是見到到了與外面那副班駁陳腐完全大相徑庭的一幕。
明亮的燈光在天花板上掛著,無數的桌子椅子在這裡有秩序有規律的擺著,楊遠航所見到的這些桌子椅子幾乎的都是座無虛席,每一張臺子都有人,都在神情專注各不一樣的打著麻將。
“這一層是專門玩麻將的。”楊天仰在一旁解釋道,現在這個時候當然是他這個老顧客站出來給楊遠航當導遊了。
玩麻將,這東西似乎不適合自己的能力。況且自己也不會這種玩意。楊遠航其實熟悉的賭博方式只有可憐的幾種而已。所以當下他搖了搖頭,湊在正有些手癢神情極其興奮的看著別人打麻將的楊天仰耳邊,好奇的問道:“這裡有沒有別的?”
“當然有。”楊天仰的臉上浮出了一抹自豪的神情,他搖頭晃腦的笑道:“這裡可是這一塊最大的地下賭場了,玩的肯定不止這一種了。”
“那好。”楊遠航點點頭,無視掉了神情得意的楊天仰,沉吟了一下,他繼續問道:“這裡有沒有賭大小的那種。”
“有呀。”楊天仰一口應了下來,隨後一怔,他一臉錯愕的看著楊遠航:“兒子,你別告訴我你打算玩那個?”
“沒錯。”楊遠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平靜的微笑:“我就打算玩那個,而且,只有玩那個,我才可以保證你能夠賺的金銀滿缽。”
“可是那東西是純粹靠運氣了。”楊天仰看上去似乎不怎麼想要賭大小,“如果是玩麻將或者撲克的話,倒是可以靠自己的技術。”
“好吧。”楊遠航嘆了口氣,一臉同情的看著楊天仰:“爸,我就問你一句,你在這裡混了這麼久,你覺得你玩那些靠技術的賭博,你有贏過麼?”
“這個,還真沒有。”楊天仰乾咳了一聲,神色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不就得了。”楊遠航淡淡一笑,他推了推楊天仰的肩膀:“好了,你快點帶我去吧,如果你再不帶我去的話,我就不帶你賺錢了。”
說別的勸說的話對於楊天仰來說或許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可是一旦談起賺錢,這個中年男人可就一下子精神了。他當下像是發現了獵物的狼一般,飛快的拉著楊遠航一口氣連續上了兩層樓。終於,楊遠航眼前的景色不再是之前一樓那種類似麻將館的擺設了。
此刻在他眼前是熱鬧的一個由賭博的人們圍成的一個圓圈,幾乎每個人都神情激動的叫囂著,口中不斷的吼著開大開小要幾點幾點之類的話,眼前的情形,還真的就可以用烏煙瘴氣蛇鼠一窩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好了,把你的錢給我,現在看我賺錢了。”楊遠航掃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神色有些不情願的楊天仰。
“好吧。”最終楊天仰是敵不過自己兒子那逼人的眼神,他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不算大的黑色塑膠袋,接著他從塑膠袋裡面拿出了三疊紅色的百元鈔票遞給了楊遠航,在把錢交到了楊遠航手上的時候,楊天仰又用著哀求的語氣看著楊遠航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