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開始對明天的事做心理建設。
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一份快遞,一個大大的紙盒子。
開啟一看,是一套深藍色印有海浪波紋的訪問和服。還附帶著一張紙條: 你該有一套了,今天去真田家穿上。
沒有署名,但是用毛筆在宣紙上寫字的習慣一看就知道是空吹東次郎老師。打了電話過去致謝,對面的老頭很疑惑的說“沒有啊,我沒有寄哎~”
“老師,不要否認啦,你最愛的扇子也被寄過來了,不是你寄的,我就扔了啊!”清月翻著白眼,無奈的開口威脅。
“啊啊!別,好清月,我馬上派人去取回來。”空吹急得哇哇大叫,那邊清晰的傳來老頭衝著外邊的呼喚聲。
“嗯,啊,最近書看多了,眼睛模糊了,我這裡沒有扇子。”
“啊,清月,小清月學壞了!!!!”
“就這樣,再見還有謝謝老師。”不理會對面老頭哀怨的嘮叨,果斷地掛了電話,忍不住滿頭的黑線。
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不會收這些禮物,每次都這樣裝傻。擦掉沒來及滴下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出去給那棵倒黴的石榴樹施肥。
待到穿上訪問服,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清月拎起小包,捧著裝好的一盒糕點。出門打車,報了地址,就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下了車後按照本子上的地址來到了真田宅,一看手錶,剛剛好2點。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按了門鈴。
“你好,我是菊丸清月,打擾了。”對著對講機微微鞠了一躬。
“啊,清月啊 ,快進來。”門一下被開啟。聽著著熟悉的女聲,清月有點不自在的想著空吹老師的朋友看來都有點與眾不同。
進了門後,就看到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女性走上前來,“清月啊,我是弦一郎的媽媽,你喊我伯母就好了。”說著就親親熱熱地拉著清月坐到茶室坐墊上。
“伯母,弦一郎是誰啊?”,清月有些遲疑。
“啊?清月不是我家弦一郎的女朋友嗎?”真田媽媽吃驚的捂著自己心口,“清月不是來看弦一郎的嗎?”
“呃,伯母你肯定是誤會了,我不認識您的兒子的。”清月放下手裡的糕點盒,“是真田藩士讓我來的。這是我自己做的一點點心,請笑納。”
“啊,那是伯母搞錯了,不過我家弦一郎很不錯的哦。”真田媽媽立刻恢復正常,和藹的拉著清月的一隻手,“清月會做點心呢!手真巧,還有啊那天弦一郎和爺爺都稱讚清月長笛吹得很好呢!”
“伯母別這麼說,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要改進的。”清月略帶害羞的笑著,低著頭。心中哀叫連連,這女人真可怕。
“哎,還是女孩子好,我們家多久沒有女孩子了,我們家那群成天只知道劍道的男人真是,太不可愛。阿,不過我家弦一郎不一樣,他可是很有男子漢氣概的。但是伯母一直想要一個像清月一樣可愛的女兒……清月有空多來陪陪伯母吧。”
清月喝著傭人送上來的茶,吃著糕點,繼續面帶微笑的看著身邊這個滿臉喜悅的真田媽媽,越說越興奮,這個意圖也太明顯了吧,空吹老師跟他們家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無力的聽著真田家媽媽對真田弦一郎的讚美,清月終於忍不住開口,“伯母,我現在可以去見真田藩士嗎?”
“清月想看我家弦一郎練習劍道啊,好啊好啊,我們馬上去!”興奮的站起身,拉著清月出了茶室,邁著輕快的小碎步,繞過長長的走廊,穿過寬大的庭院,走過一座小橋。
清月喘著氣,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道館,這地方大得也太可怕了吧!還有伯母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市來看真田藩士的,不認識什麼弦一郎。
門口已經有一個穿著道服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真田夫人好,菊丸小姐好,老師有交待我領菊丸小姐去見他。”
“我知道了。”真田夫人略帶不滿的看了對方一眼,湊到清月耳邊,“不要急,等會伯母再帶你去看弦一郎。”
清月只能應了一聲,然後跟著中年男人走進了道場。然後走過外邊的走廊,進了一間小小的會客間。
主位上跪坐著一位正在看書的威嚴的老人,中年人上前施了個禮就退了出去。老人從書裡抬起頭示意清月坐下,“你長笛吹得很好。”
“承蒙空吹老師的教導,真田藩士”,清月端正的跪在對面,禮貌的回答。
“嗯。”真田藩士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你喊我爺爺吧,不用那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