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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段朗月冷聲打斷他:“我的事不用你理會。”

墨涼沉默片刻,又道:“大人為何不避開那道霜落龍吟?你上次因刑罰所受的傷還未痊癒,若再受此劍,你的元氣必定再受損傷。三界將戰,大人應該……”

“三界將戰?又是為了這個!”他看向他,不屑道,“所以你便和紅染勾結?背叛我?”

墨涼單膝跪下,垂眸答道:“屬下不敢背叛大人。只是三界戰事一觸即發,大人卻遲遲不肯動手,屬下被逼無奈才與紅染合作。她縱然是現在不知,不久後也定然是瞞不住的。更何況大人不要忘了,冥界不是你一個人的冥界。妖王噬骨心和魔尊千剎倘若勾結,那冥界將不復存焉,我們玄冥谷又將置於何地?墨涼有妻有兒,不敢擔此風險。如若大人還覺得墨涼有錯,那屬下甘願受罰,只期望大人能以大事為重。”

段朗月默然不語,面色稍緩。

墨涼依然跪著不起,神色凝重:“大人逼走駱姑娘,並非上策。”

“我已說過,她的異星之力不過是百年前的傳說,到底是真是假無人能佐證!”他藍眸眯起,殺氣畢現,“此次我且看你說的有理便放過你一次,若再有下次,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沉默片刻,墨涼垂首應道:“屬下明白。”他頓了頓,又提起一事,“妖王噬骨心放出訊息,說是已找到異星的下落,不日便會催動妖界精兵,向我冥界進攻。雖不知訊息可靠與否,但屬下認為,駱姑娘……有可能會有危險。”

段朗月聞言眉頭微擰,輕念道:“妖王噬骨心……”他突然想起什麼,神色間露出一絲慌張,問道,“他近日是不是收了一隻黃鼠狼精為義子?”

傷逝

子時已過,夜風乍起。柔雲起夜路過院子時,突見後院的門未關緊,還留著一條縫隙。風一吹,發出咯吱咯吱的搖晃聲。她暗罵駱小遠沒良心,本倒好心給她留門,可如今見此門便知她到此時還沒有回來。如今月上中空,想來那二人必定你儂我儂,是不會回來的了。她轉頭看了一眼白沉的房間,暗暗嘆了口氣,便打算去把門關嚴實了。

可手剛觸上門板便覺著有些奇怪。往日裡這門輕的很,只需微微用力便能關上,可如今倒使出了五分力還略覺吃力。這門外該不是擋著什麼東西了吧?她頓時睡意全無,壯著膽子慢慢拉開門板,卻不料才拉開半扇,便見一個東西滾了進來。她大驚之下還踢了一腳,卻聽見腳下一聲悶哼後便再也沒了聲音。她蹲□仔細一看腳下之人,頓時魂都嚇飛了。

只見駱小遠毫無血色的蜷縮成一團,死死地抱著一把劍不鬆手。柔雲觸手一摸,只覺她的臉上涼得似一塊冰。而胸口的衣衫上,還赫然有一個腳印……柔雲擦了擦汗,暗道:媽呀,怎麼赴約會赴成這般模樣回來?

她不敢再耽擱,只怕這本來好端端的人卻被她那驚慌失措的一腳給踢沒了命,趕緊去敲白沉的門。

天微亮時,駱小遠終於昏昏沉沉地醒來。她才睜開眼,便看見白沉單手撐著頭在床邊睡著了。他前日剛服下續元丹,元氣還未恢復,怎麼下床來了?而且還在自己的房裡?她唇乾舌燥,覺得口渴的很,不敢驚動睡夢中的他,只能自己悄然起身,可不過才爬到床邊,便突然被人抓住了手。她轉頭一看,白沉已醒來,淡如水的雙眸正定定地看著自己,面色蒼白,隱約含了些惱意。

“師父,我有些渴了。”她依舊要下床。

“回床上躺著罷,我來。”白沉撐起身子,走至桌旁,倒出一杯水,又轉身回來遞給她道,“慢些喝,莫急。”

駱小遠接過杯子,有些失神。師父方才走過去倒水,雖行動流暢,可舉步間卻十分虛弱,似乎比前晚服完續元丹後更甚。她喝完水,白沉終於開口:“是誰傷了你?”

她心一沉,疼痛不已的腦袋愈發絞痛起來,昨晚的事又清晰地浮現出來。是誰傷了她?沒有任何人傷她。不過是她蠢得想要幫人擋下自己揮出的一劍罷了。她搖頭道:“沒有誰傷我。”

白沉眸一暗,從一旁取出落華,劍鞘脫去後,只見本如霜華銀亮的劍身變得漆黑無比,毫無光澤。她默默看著劍不說話。白沉微嘆一口氣,道:“落華乃通靈神器,與主人一脈相承,頗有靈性。若不是你以至傷至痛的鮮血澆灌,它是決計不會變成如此模樣的。”他將劍又放回劍鞘,搖頭道,“此劍如今戾氣太重,不可再用。”

他看著她,繼續問道:“你還是執意不肯說麼?”

她還能說什麼?最信任的人背叛她、傷害她,就連師父……也欺瞞了她。轉世異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