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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一會兒,鼻子下便淌下兩道小溪,怵目驚心的很,疼得她直喚爹孃。

擦了擦鼻血,正疑惑自己是不是又遇上該死的鬼打牆時,突然聽到樹林深處傳來一陣驚悚的呼救聲:“救命——救命啊!”

說呼救聲驚悚一點也不為過。這聲音飄忽虛無不說,還似近非近,似遠非遠,連是男是女都不甚清楚。

駱小遠渾身一顫,立刻轉過身子背道而行。

聊齋志異告誡我們,在荒郊野外這種地方出現的美男美女,那絕對不是什麼好鳥。不是一口吃掉就是吸乾陽氣,讓你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人渣”,即便沒有當即吃掉,那也不是你運氣好,只是想等你養肥了再吃。

所以從小就有這方面覺悟的駱小遠自然是越跑越遠,絲毫不打算理會那道呼救聲。

逢君

她一邊跑一邊想:這可不能怪我,咱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大家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謀出路吧!

就這樣想著,她已跑出去一大段路,再側耳聽過去,發現呼救宣告顯小了下去,她放下心,開始鳴鳴得意地讚賞自己的先見之明。可還未將嘴角咧到耳根處,便發現就在離她一米遠的樹下有一個男人正伸著腿坐在樹下,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她。

一米啊一米,就這樣短的距離裡,駱小遠足足愣了許久才尖叫一聲,下意識地往後跳了一大步:“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還不等男人說話,她定睛一瞧,竟發現此人正是那個每每在她最倒黴的時候出現的傢伙——段朗月!

“怎麼又是你?”她就知道,他一出現,她就準沒什麼好事。

男人撫著胸口,臉色慘白,嘴角還隱隱泛著血跡。他眼中閃過一絲好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倒是你,我呼救半日,卻只見你繞著這棵樹足足跑了半個時辰,這也不知是第幾圈了,你不暈嗎?不過,既然你如此有興致,我便不好出聲打擾,只待你跑完了再‘發現’我。”

什麼?她跑了這麼久,原來就是在原地打轉?

駱小遠自動忽略他口中的嘲諷,摸了摸鼻子,訕訕地挪了過去,俯視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段朗月眉頭微皺,一副就快暈過去的模樣,搖頭道:“我路過,卻被一黑影所傷,現在胸口和腳上都受了傷,你看怎麼辦?”

什麼叫“你看怎麼辦”?他受傷幹她何事?

她撇了撇嘴,學著他剛才的模樣雙手環在胸前,眼睛斜斜地瞟著他,一副拽樣:“這荒郊野外的,你一個書生跑這裡來做什麼?幸好遇見了我,不然隨隨便便一個女鬼就能跑出來色誘了你,然後再吸乾你的陽氣吃掉。”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看著她如今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甚是好笑,卻又不敢笑得太過張狂,只好悶悶地忍著,蹙眉低頭,一顫一顫的。結果看在駱小遠的眼裡便覺得他一副傷勢嚴重,就快掛掉的樣子。

“好啦好啦,我帶你回鎮上。”駱小遠拍拍完全不夠看的胸脯,心不甘情不願地擔任起護草使者。

所以當段朗月如願地趴在駱小遠那小小的背上時,自然笑開了花。他雙腿微微盤起,圈在她腰上,兩條修長的手臂緊緊地搭在她肩部的兩側,蕩在她的胸前,隨著駱小遠吃力地動作中,還能偶爾碰到她那小的可以的柔軟。實在是愜意的很!

“喂喂喂,我說你,別趁機吃豆腐啊!”駱小遠低下頭,看著那雙礙眼的手正在她的胸前一晃一晃,隨時有可能覆蓋住她二十年來皆未被人染指過的胸部。

他撇撇嘴,將手臂圈起來,圍著她的脖子繞了起來,整個腦袋都垂在她的脖子旁,似乎能聞得見她芬芳恬淡的血氣。低下眉,能清楚地看見她頸側那細細的、淡淡的絨毛因為他口中呵出的氣息而微微顫動,像極了開在懸崖上的花兒,危險而美麗。

駱小遠一邊走,一邊抱怨著他如何如何重,卻拼命地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前挪動著,偶爾還停下腳步,顛了顛身子,將他往上托住。

段朗月微微一笑,輕揮衣袖,不過一瞬間,大霧便逐漸散開,露出開闊蒼茫的山林。黑夜裡是樹木似是染上一層重墨,濃得欲滴,讓人驚歎。

微風吹過,若有似無的花香味從空氣中甜甜地飄散開來;山澗中的溪水緩緩淌過,泛出皎潔清澈的波光;河畔的小草隨風搖曳,尖尖的葉子上凝聚著一滴一滴的露珠,璀璨美好;月亮逐漸鑽出雲層,本暗黑無光的山林也沒有了那些恐怖之色,反而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芒,靜謐而透亮。

咕咕~~

一陣不合時宜的肚子叫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