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了,不過是請小遠姑娘吃。”
那個丫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還傻站著的駱小遠,突然貼過來,一手擰著她的胳膊,一邊笑問:“小遠姑娘,你很餓嗎?”說完後,還眨巴了兩下眼睛,水汪汪的,煞是好看。
駱小遠看了看一旁同樣看著她的銅鈴,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對自己笑得很陰險的人,吞下口水,擺手道:“其實……也不是很餓了。”
那個丫頭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一邊輕鬆地拍著駱小遠的肩膀,一邊吩咐:“那你就好好協助童大哥辦案,不得有任何差池哦。有危險你擋!有妖怪你除!有陷阱你跳!”說完又對著銅鈴笑道:“童大哥注意安全哦。”
童凌點點頭,一把抓起駱小遠便跑遠了。許久後才向後張望了會,放下手中的她,嘆了口氣對駱小遠道:“柔雲那丫頭就是這個樣子,你千萬別見怪啊。”
柔雲?駱小遠望了望天,她的個性與那名字實在是相差千里。
童凌自然知道駱小遠一定是餓壞了,所以並不急著去王員外家,而是先去了聚福樓,叫來一碗米粥,幾碟清淡小菜請她吃。
她自然很是高興,舉著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讚揚了幾句便撒開爪子猛吃起來。正吃到一半的時候,卻看到店家老闆徑自衝到童凌面前,握著幾張紙片的手卻哆哆嗦嗦地不成樣子,他略帶哭音地對著童凌道:“童捕頭,小店撞邪了!”
童捕頭眉頭皺起,嘴角邊的疤痕透過鬍渣露了出來,看得有些懾人。
“發生什麼事了?”
老闆趕緊遞上手中的紙片。童凌和駱小遠同時看到那幾張薄薄的紙片分明是用來祭祀的冥幣!
“昨天夜裡,小店就快打烊了,有一個身著紫衣的貴公子般模樣的人走進小店打算點菜。本來我看時間太晚打算不做了,可那公子出手好是闊氣,甩出幾張銀票給我。小店是小本經營,一看有大生意自然沒有不做的理。連夜給他做了後就見他打包帶走了。可儘早一看那幾張銀票,盡數變成了冥幣,真是駭人的很啊!”
“有此等奇怪的事?”童凌看著這幾張紙片,又看了看一直埋頭苦吃的駱小遠,不恥下問,“小遠姑娘,你怎麼看?”
駱小遠擦了擦嘴角的包子屑,拍板道:“很明顯是一些妖魔鬼怪使了些障眼法讓冥幣變銀票,跑來這混吃混喝了。”
童凌點了點頭,又抬頭問站在一旁的老闆:“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
老闆一個勁地點頭,又突然搖搖頭,皺著眉道:“奇怪,剛才還清清楚楚地記得,怎一用力想就忘了呢?”他摸了摸腦袋,恨不得抓耳撓腮,最後苦著臉道,“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這個公子長得很是俊美。唉,這麼漂亮的人咋做這些缺德的事。”
“哧!”駱小遠嗤笑道,“這人是鬼,不是人,哪還管什麼缺德不缺德。”
童凌又問:“那他點了什麼菜?”
老闆敲敲腦袋,直點頭:“這我記得。是紅燒蹄髈,烤鴨,金絲銀耳和炸酥魚。因為這些菜的價錢都不便宜,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童凌點了點頭,而駱小遠則一下子愣住了,那鼓在嘴裡的肉包子一下子堵在那,不上不下的好是滑稽。
“你怎麼了?”童凌奇怪地看了看她。
“沒什麼,沒什麼。”駱小遠嚥下包子,站起身道,“我吃飽了,咱們出發吧。”
童凌點了點頭,又對著老闆說了幾句,可駱小遠站在一旁,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也不敢聽。這些菜名如此熟悉,分明就是昨晚她見到的那些。本來早上醒來時還當那是個近似真實的夢,誰知道竟是真的。
田螺王子啊田螺王子,人家田螺姑娘是自己洗衣做飯的,你咋能拿著冥幣出去唬人呢?實在有失厚道啊!唉,老闆,我對不住你……
辦案
出了酒樓,銅鈴一直在旁邊交代著王員外家的事。
王員外一家自外省而來,是最近才遷居至金和鎮的。王府雖家財萬貫,卻一直未有子嗣繼承香火,直至今年,王員外五十有六才喜得一子,本該是天大的喜事,可孰知此兒每到夜裡便啼哭不止,不得安寢,長期以往,該嬰兒也逐漸消瘦委靡,急壞了已年老的王員外。此事本應求醫問藥,可一日負責照看小少爺的丫鬟無意間在夜間子時發現橫樑上有白影飄過,而身旁的小少爺依然啼哭不止,這才讓王府上下皆起了疑心,決計報了官府,查探此案。
小遠聽到這裡,微微頓足,抬頭看向銅鈴:“這是第幾次來王府了?”
銅鈴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