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靜了。
燒——
繁華是什麼,享樂是什麼,罪惡又是什麼——都抵不過一把火。火盡後,什麼都不留下了。
沖天的火光,是警示,月華衣在向王憐清挑戰。遠遠望去,王憐清只留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後悔嗎?其實,你不願殺人。”祁軒對王憐清說。
“後悔!這世上有很多時候是不容許你後悔的。後悔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我們該走的路。殺人,我沒有殺任何人,何談願意之說。”王憐清笑得雲淡風輕。
的確,王憐清沒有親手殺任何人。矮個是,醉紅衣是,莫問集中的其他人也是,甚至損折的拜月教眾也在其中。但,這樣的王憐清卻不讓自己害怕。祁軒知道在王憐清的心中有一把尺,衡量著每一個人,他不輕易出手,也不會輕易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這樣的人,難得!這樣的人,值得得到他的人珍惜!
“你在看什麼?”王憐清看見祁軒愣神,於是,問道。
“看你!”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哦!我倒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這麼吸引你了。”
“喂!”
“嗯?”
“你再這樣看著我,可是很危險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哦!”王憐清擠著眼睛。
這個傢伙,還是沒變。一點嚴肅後,又變得不正經起來。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祁軒想不出這個答案。
“喂,你不想走,可以說。但是想走的話,可不可以快點。我們後面可是有追兵的。”王憐清提醒著,雖然,從她的語氣完全可以聽出她確實沒有絲毫膽怯。
“喂!你走慢點。我可是個病人。”
“我也是個病人。”
“啊!你也受傷了,在哪裡?讓我看看。”祁軒緊張起來。
“我受的是內傷。”
祁軒疑惑著,因為他完全沒看出來。
“你老是盯著旁邊賣馬的,我知道我又要破費了。”
啊——這個小氣的傢伙!
這個世間,總有很多美麗的故事,很多美麗的人,很多美麗的事物。但要將三者都綜合在一起,卻很難了。但巧之一字,皆因少之又少的有而存在。
月,當空。
樹,放華光,耀萬丈。
人,形單影隻,只是淒涼。
景,獨特,卻覺哀傷。
月華樹一年綻放一次,綻放與凋零在同一天。屆時,萬片花瓣紛紛零落,美卻也冷冽。
“今年,你會回來嗎?”
有一個人在樹下等待,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穿著華麗的盛裝,因為她要保持心中的那個人初次見到她時的模樣。她怕那個人離開的太久,不記得她的模樣。她怕那個人離開的太久,忘卻了曾經。她在痴痴的等待,雖然別人都說那個人不可能回來了。但是她不願相信,她寧願相信他倆曾經的約定——等到月華樹開花的時候,他會帶她走。
一年又一年,已經三年了。
美麗的女子仍然不願放棄。這是她的執著,這是她的信念,這是她的願望,這是她的依託。
“繁華,不過如月華凋零,凋零後什麼都沒有了。但希望的平凡可以等待,期望的美麗還會延續,下一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