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太子這個位置坐得越久,太子就越危險,尤其當上面那位精明強幹時,總會覺得兒子種種不足,又有讒言左右進耳,久而久之,就會從喜愛,變成厭棄。”索額圖慢慢道,“漢武帝的太子是如此,唐太宗的太子亦是如此,難道殿下非得等到大阿哥逼上頭來,才肯出手麼,到那會只怕為時已晚了!”
太子咬咬牙道:“皇阿瑪不曾薄待過我,我怎能行此不忠不孝之事?”
索額圖笑了:“殿下多慮了,您並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噶爾丹那邊順利成事,屆時皇上親征,若有不測,您不就是名正言順的新君麼?”
胤礽搖搖頭:“皇阿瑪親不親征,還待分說,又如何……”嘆了口氣道:“叔公,可一不可再,康熙二十九年的法子,萬不可再用。”
“殿下放心,這是自然。”索額圖道:“先皇后去世前,曾囑咐我要好好輔佐殿下,我一刻也未曾忘記,我百般籌謀,也都是為了殿下。”
胤礽垂眼出神,自己一歲半時便被立為皇太子,至今已有二十餘年,眼看著兄弟們一天天長大,年長些的如胤祉、胤禛,甚至胤禩等,都已能獨當一面,皇阿瑪不止一次當著眾臣的面誇讚他們,還有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大阿哥……相反的,皇阿瑪對自己的要求卻越來越嚴苛,就連在他身邊伺候的貼身太監,都換了好幾批。
這是疑他,還是信他?
胤礽苦笑,良久,斂去笑容,輕輕道:“叔公說說你的法子罷。”
這邊胤禩正坐在吏部考功司裡,盯著自己手上的卷宗看得出神,冷不防一隻手按在卷面上,嚇了他一跳。
“四哥。”胤禩鬆了口氣,揉揉眉心。“怎的這會子有空過來。”
“看你都廢寢忘食了。”胤禛冷冷看了他一眼,伸手抽走他手上的東西。“跟我吃飯去。”
“去哪兒?”胤禩一愣,腦筋還未從卷宗上轉過來,只覺得眼睛隱隱作痛。
胤禛有點無奈,表情柔和下來。“你連自己的生辰都忘記了?”
生辰
早晨出宮前,高明還與他嘮叨了一陣,惠妃良妃那邊也送來賀禮,只是他急著出門,匆匆一看,也沒放在心上,這會被胤禛提醒,才醒過神來。
胤禩繼而失笑。“還真忘了,虧得四哥惦記。”
惦記二字無意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