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他事業上遭遇過更大的危機,都挺過來了。”Josephina看著屹湘。
“事業沒有成功的時候,拼命的想要成功。成功之後想要更成功,依舊是拼命。可也許人生最重要的東西,並不是這些。”屹湘將茶喝了,杯子放下。
她說的話,聽起來跟Josephina要跟她討論的主題風馬牛不相及。Josephina卻領會了她意思,她剛剛還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竟是和顏悅色的模樣,說:“我總算知道,為什麼Vincent和Laura寧可晾著我,也願意等你。”
屹湘眉一抬。
“比你有才華的人多的是。”Josephina說,“但能讓他們信任的,極少。我不問你了。既然你是真正關心Vincent的,幫他度過難關吧。”
“他需要時間和空間。也需要尊重和信任。我能給他的幫助,也只有這些。”
“就算是被拖累?”
“就算是被拖累。”
Josephina笑了。
“他被我拖累的時候更多。”屹湘也笑了下。這不能算是愉快的對話。但她覺得輕鬆好些。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Josephina忽然問。
“沒有。我在等您的安排。”屹湘回答。
Josephina看了屹湘一會兒,說:“我要求跟你一起去,但是她不準,要單獨見你,我只好遵命。你的意思呢?”
“沒有問題。”屹湘同意,“我需要特別注意什麼嗎?”
Josephina欲言又止,搖頭道:“我想不需要。我讓司機送你……”
“告訴我地址就好了。”屹湘拿起了手袋。
Josephina回身拿了一張便條紙,提筆寫下了酒店房號,她遞給屹湘的時候說:“她在等你。”
屹湘將便條拿在手裡。友禪紙,細密的花紋,是櫻花圖案。上面寫著的是一行英文加幾個數字。屹湘知道這是汪瓷生下榻的酒店房間了,Reitz的總統套間。
她心裡突然的有些異樣感覺。
因為Reitz,也因為Josephina說的這四個字。
在等著她的,是什麼?
去Reitz的路上屹湘很努力的讓自己集中精神。在停車場停車的時候,她到底還是撥了個越洋電話。此時已經是紐約的深夜,她原以為等待她的會是答錄機,卻不料電話響了兩聲之後便被接了起來,而且是Vincent那低沉而又有些無力和沙啞的嗓音。
屹湘頓時覺得自己懸著的心又落下來一些,她故作輕鬆的說:“真會選地方。”“青蛙這裡的躺椅能讓我睡一覺。”Vincent說。
“那你就好好睡一覺。”屹湘說。青蛙,他們倆背後總這麼稱呼他們的心理醫生。從第一次在診所不期而遇,青蛙就成為他們倆對醫生的代號。
“好。”Vincent說,“你那邊在下雨?”
“是的。紐約天氣怎樣?”她問。雨滴打在擋風玻璃上,又急又密。
“滿天星斗。”Vi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