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不會很麻煩他的。”她跟母親說。
“就是麻煩他一點兒也不怕。自己家親戚,怕什麼?”郗廣舒微笑著,“大不了我也學你葉伯母,請他來家裡吃飯。”
屹湘笑了。
母親難得幽默。
“阮堯約會你呢,有時間你就出去喝杯茶、看看電影。就當是朋友相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郗廣舒囑咐道,站在女兒的車邊,“還有你好好兒的保養一下你的面板,摸著跟砂紙一樣。”
屹湘不了母親的話題跳到了這兒,她一邊抱怨北京空氣不好還乾燥,一邊發動車子說自己真得回家早點兒去睡覺了,竟然忘了跟母親強調一下:阮堯,她真的不想再見了;不是阮堯不好,而是她不能浪費人家的寶貴時間。
認識朋友,還是不要這樣認識的吧……
回到自己的住處,儘管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她還是預備好好兒的泡個澡。故意的把水溫調的高一些,浴室裡跟蒸籠一樣,熱氣騰騰。鏡子被水霧完全罩住,她擦了一下,擦出一小塊空白,剛剛好,看得到她的頭頸。她的目光從自己的臉上到頸上,靜靜的如流水一般往下……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腕錶早摘了下來,她看著,好半晌,從架子上取了一隻護腕套上,才滑進了浴缸裡去。整個人迅速沉了下去,被熱水和氣泡服帖的裹著,她像一隻蠶。
在水底憋著氣,直到喉嚨發疼,她才從水裡冒了出來。甩著頭髮梢上的水珠,靠向浴缸的一側,精疲力竭的感覺終於徹底抓住了她……在睡過去之前,她猛然間想起來,葉崇磬說明早來接她,到底是多早?
葉崇磬這一晚睡的極好。
只是清晨他床頭的鬧鐘還沒有響起的時候,先被一陣奇怪的聲音給弄醒了。他翻了下身,歪著頭看到了奇怪聲音的來源——那個黑不溜丟的小東西正捧著床腳在磨牙呢!
葉崇磬看著原本圓潤的床腳被毛球啃的露出了木頭的原色,甚至都聞得到木香味,忍不住心疼。他揉了下前額。一夜好眠的最明顯效果,就是頭腦清亮加好脾氣。於是他坐起來,雙腳搭在地板上的時候,毛球也只是略略的斜了他一眼,繼續啃木頭……葉崇磬忍不住想笑,彎身抓住了毛球,把它舉高。
小傢伙嘴邊還有木屑。
葉崇磬輕輕拍了它一巴掌,“真不該一時心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