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送我件衣裳,能換一條我那船?”董賢貴自言自語的,忽然對芳菲說:“你們就蒙我吧,蒙我。出什麼事兒都不告訴我。”
“爺爺,我們哪兒敢啊。再說您是說蒙就能矇住的人嘛?”芳菲忙安撫爺爺,“您怎麼知道哥送您的衣服那麼貴?”
“上回,金戈兒說漏嘴了,我才知道。”董賢貴扯著自己身上的T恤,說:“這是你送的,這件能換個啥?”
“佟金戈說的?那他沒說我哥還地攤兒上淘貨冒充名牌兒,連他都差點兒錯認了?您就當笑話兒聽聽吧,這種事兒我哥常幹。”芳菲笑著說。
董賢貴被芳菲說的,撅了嘴,抹了抹下巴,問:“那菲菲啊,這些先不說,有個事兒你幫我分析分析。”
第二十五章 雕欄畫梁的崩塌 (十三)
芳菲歪著頭,撒嬌似的摟著爺爺脖子,低聲說:“您要問的這事兒,我分析不透。讓我哥自己個兒跟您好好兒分析,成不成?”
陽光穿過楓葉,細碎的光影籠在祖孫倆的身上,彼此看到的都是斑駁的影子。
芳菲心裡有些亂糟,一股說不出的七上八下的感覺,隨著哥哥的離開越加的嚴重起來。她摟緊了爺爺的脖子,彷彿這九旬老人被無數驚濤駭浪撲打過的硬朗的身軀,是她浮在海面上抱住的一截浮木,在起伏不定中讓她有片刻的寧靜和安穩。
“你跟亞寧那小子是一個鼻孔出氣。你就幫他瞞我吧。”董賢貴對孫女還是寵溺些。芳菲這樣一撒嬌,他便心軟。想到剛剛那個棉花糖般柔軟甜糯的孩子,心就更軟些。
芳菲當然知道爺爺這樣子,全賴剛剛這場突如其來的遭遇。依著哥哥的意思,不單是他不要見Allen,連帶著家裡人誰也不準再見Allen的。可世上的事,哪能都依著人心走。就像這次逆了哥哥心思的意外,讓人覺得幸福。哪怕是極少極少的。
“湘湘現在在北京嗎?”董賢貴問。
“不在。您幹嘛?”芳菲警覺的反問。
董賢貴說:“問問。”
“問這幹嘛?”芳菲追問茆。
“那你這麼緊張又是幹嘛呢?”董賢貴也反問。一對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芳菲,讓芳菲啞口無言。“你不用怕。我連他老邱家的門兒都摸不著。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不先問明白了,去討沒臉嘛?我越琢磨越覺得這裡頭曲裡拐彎兒的道道兒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