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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要講這個笑話,尤其他·····

屹湘已經擦乾淨手,葉崇磬也已經悄悄的啟動車子了。

車子裡還留有一種淡淡的清甜。

打在車窗上的從沙粒變成了大滴的雨,密密麻麻的,雨刷滑動的很快,一下一下的,擦出一塊平整的視野,葉崇磬車開的慢了些。

她看著葉崇磬穩穩的操控著方向盤,這麼大的雨,高速路面十分溼滑,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車身有些微的飄忽。

她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只有手機。她忐忑的時不時看一眼安靜的如同木板的手機,哪怕有一點的動靜也好,不管是誰帶來訊息。

尤其是芳菲。芳菲說有訊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她。

葉崇磬在啟程前徵得她同意跟芳菲先透過電話。芳菲在電話裡幾乎沒喊起來。說那邊預告的颱風馬上登陸,湘湘你和葉哥馬上回來不能去,既然有了方向地點我們就一定能找到他的,湘湘你們不能有危險,找我哥的事情交給我們······她聽著心開始慢慢的沉。她知道芳菲已經在跟也崇磬的通話中把這些話都說過一遍了。葉崇磬所有的回應她也都在一邊聽到。當芳菲說老家那邊已經派人找過了而且也有人守在那裡看到董亞寧就一定會通報的,說湘湘你只要在這等著就好了我真的不想,而且董亞寧也肯定不想念你在這個時候有任何危險······她就說芳菲,那你就別讓我知道;既然知道了,我不能不走這一趟。

芳菲在那邊半晌沒出聲。

她說芳菲,別讓人輕舉妄動,人多了反而不好。還是我走一趟吧。

芳菲再開口,鼻音濃重。她說,謝謝你,湘湘。

芳菲的聲音有些遙遠,在這大雨如瀑的轟鳴聲中。

電話無聲無息的斷了,她有好久沒有意識到,而保持著那個姿勢,知道耳朵熱的像被什麼炙烤著似的疼。

其實董亞寧在哪裡,她真的不知道。

但是身體裡如果真的有一個指標,會指出方向,那麼現在,她確實是在通往那裡的路上。

大雨滂沱,暴風雨也正在路上。

午夜的廣播已經終止。在終止前插播的新聞,提到將在半島登陸的颱風。

他們要求的目的地,正在臺風必經的路線上。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將跟颱風中心同時到達那裡。

車子裡響起音樂,低沉悠揚的大提琴。旋律似曾相識,只是她反應有些遲緩,聽不出是什麼曲子。

葉崇磬說:“換個別的?”

屹湘慢慢的說:“不用,這個就很好。”

是讓人會不由自主的將呼吸與心跳都放緩的音樂,大提琴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想起有一回,她的車子壞在路邊,葉崇磬送她去赴芳菲的約,在車上,放的是崇磐的摺子戲,那一字一句的,從耳入心······大提琴絃被弓弦緩慢的拉動,弦上音符,讓人心口窩都在震顫。

她想,身邊這個靜默的男人,內心的不平靜,恐怕不亞於她。

“休息一會兒吧,還有好幾個小時才到。”葉崇磬說。

屹湘說好。明知道是睡不著的,還是說好。然後隔了一會兒,說:“謝謝。”

葉崇磬將音樂稍稍放小了些,問:“能聽的出來這是誰演奏的嗎?”

屹湘靠在座椅中,心思飄忽不定間,根本聽不出來什麼差異。

“我。”葉崇磬說。他微笑了下,“唸書的時候有時間,也還愛玩,跟幾個朋友組織小樂隊,灌唱片。我是年紀最大、技術最差的那個,每次都是他們的出色表現幫襯我。我的老師很棒,蜚聲國際的大師。只是一般情況我都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學生,怕給他丟臉。”

“沒有啦。”屹湘輕聲說:“我大概能猜出來你是哪位大師的弟子······有些技巧是標誌性的。你的演奏中能看出受他影響的痕跡。”

“是麼?”葉崇磬微笑著問,“我還以為你聽不出。”

“學琴和學畫一樣,一學十年,若是不像老師,那不是成了數典忘祖?”屹湘半轉了身。唱片中葉崇磬對曲子的演繹,技巧已經稱得上嫻熟,風格清新中有些稚嫩,聽起來真舒服······也許他繼續走這條路也是可以的。有些人就是這麼聰明的讓人氣餒,不管做什麼,都有那個能力做到好。

葉崇磬笑笑。

“老師問,葉你要報考茱莉亞嗎?我說不。沒有志向成為大提琴演奏家。他說,葉,如果你堅持下去。,會做的很好。他還說我是個會將事情做到極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