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呆在書房裡作畫,還是那幅蝴蝶會。
其實,不能怪耿綠琴畫的慢,那樣炫麗迷人的蝴蝶盛況,說實話根本不是語言和畫筆能夠形容和描繪的,她只能盡力而為,所以才會如此地小心謹慎。
太過炫麗的畫面處理不好就會只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而沒有應有的美麗震駭,耿綠琴並不想讓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
“綠琴。”
“爺,”耿綠琴抬頭微露訝然,“您回來了。”
“嗯。”
“爺坐,小翠上茶。”
“嗻。”
胤禛直接伸手拿過桌上某琴的茶喝了下去,然後開口道:“爺在你這裡加張桌子不要緊吧?”
“當然不要緊。”才怪,可是您是雍親王爺,咱能拒絕您嗎?
胤禛點頭,對旁邊的人說:“高勿庸,一會兒讓人搬張桌子過來。”
“嗻,奴才這就去辦。”
“奴婢這書房有些亂,奴婢這就讓春喜他們收拾一下。”
“不用,這書房夠大,足夠了。”
耿同學開始懷疑某四當初安排給她這麼一間大書房是早有預謀的,孃的,太陰險了!
胤禛放下茶碗,走到桌邊看她的畫,邊看邊點頭,“這畫雖然費工夫,但是看起來跟活的一樣,很漂亮。”她為了這樣的景緻延後回京的日子也算是情有可緣,但是依舊讓他不爽。
某四的話讓耿同學想起了她被康熙粉不厚道打劫走的大草原壁畫,心裡悄悄握拳,老康,等某四入主紫禁城,俺一定把那畫從宮裡扒拉到自己宮裡去,這叫物歸原主!
胤禛又朝某琴身後的書架看了一眼,上面除了傳記小說最多的就是各府縣的地理志。
耿綠琴順著某人的目光看到架上的那些地理志,暗自咬牙,孃的,地理志收集的再多,走不出去也TMD枉然,某四這不厚道的傢伙擺明就是要她望梅止渴。
靠之!
有機會老孃鐵定要走遍天下去,哼,這地理志絕對不會白看的。你活著老孃走不了,等耗倒了你們,老孃爬也爬著離開紫禁城。
何處青山不埋人,老孃才不要埋到皇陵裡等日後便宜盜墓的。
握拳,絕對不要!
在兩個人各想各的心思,一時彼此沉默的時候。
高勿庸領著人把某四的桌子搬來了,然後幾個人一陣忙乎。
事完後,耿綠琴一看。
好嘛,她這書房本來東西就不少,某四的書桌書架再一擺,這裡已經初具一個小型圖書館的規模了,以後她倒是不用太擔心藏書的問題了。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補償吧,畢竟某四的東西搬過來,就已經昭示了他日後肯定會有不少的時間貓這裡,她這是紅果果的割地賠款,出血大甩賣啊!
“你繼續忙,爺也有事要處理。”
“奴婢知道了。”
然後,耿同學繼續回書桌後畫自己的蝴蝶會,某四則在另一邊處理自己的公文要件。
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習慣,然後便習慣成自然。
第 96 章
因為某四進駐耿同學的書房,於是耿綠琴後來便常常能看到十三俠王的身影。
她仍舊畫她的畫,而他們也經常無視她的存在而討論問題。
起先見他們討論正事,耿綠琴是想回避的,可是後來她發現這兩隻很過分,經常在她的地盤討論事情,憑什麼她得迴避啊?他們看到她當看不到,她憑毛要非禮勿聽?
於是,耿同學後來心安理得的留下來該幹嘛幹嘛了。
每次畫蝴蝶會盛況,耿綠琴就會萬分懷念有數碼相機的存在的時代,否則她也不用這樣辛辛苦苦地當人工相機了。
“額娘,梅花好漂亮。”
“是呀,開得真好看。”耿綠琴抱著弘曆站在窗前看院角里的幾枝梅,白的像雪,紅的似火,讓她想到了王安石的那首《梅》。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不自覺間她已經將詩唸了出來。
春喜在旁邊說:“主子,這詩寫的真好。”
“是呀,通俗易懂,卻又精確的描繪出梅花的特色,這才是文學家的素養麼。”她也就會背幾首罷了,正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麼,哈。
“主子,正好您閒著,給奴婢畫張梅花繡樣吧。”
耿綠琴忍不住扭頭瞪了春喜一眼,“把主子我當鄉樣畫工是吧?”
春喜笑嘻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