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九點多了啊,耿綠琴心裡感慨,繼續喂自己的五臟廟。
吃飽喝足,睡意全無,耿同學決定到外面溜溜食。
“小鄧子,幫我梳頭。”這一頭長髮真是好煩人。
“嗻。”
梳好頭,穿戴好,一出門,耿綠琴就有些後悔了。
為什麼?
冷啊,山裡的小冷風一吹,立馬就把她那不甚清醒的腦袋激清了。
可,折騰人家小太監給她梳好頭打扮好了,走了兩步又縮回去了,這也有點兒太不像話了。
最後,經過思想鬥爭,耿同學以無產階級接班人的大無畏精神堅定地邁向了撒滿了月光的院子。
掩了掩身上的大氅,耿綠琴突然很想說一句:丫的,自己真抽風,呆屋裡多好,非要硬撐。
月下溜食讓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去年在塞上時某四不厚道的行為,害她那麼腐敗。雖然今天她不是吃撐了才溜食,但是那次腐敗給她的打擊太深刻了,此時灰常不合時宜的就從記憶深處跳出來張揚舞爪了。
唉,某四真是太能打擊人了!
胤禩一過來就看到在月下漫步的人影,不由愣了一下。
倒是他身旁的十四先一步出聲了,“側福晉,你睡醒了。”
耿綠琴訝然回首,“八爺、十四爺!”一時太過驚訝就忘了請安了,她以為這個時候他們一定早就歇了呢。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這個時候,爺不是應該早就歇了嗎?”耿綠琴下意識的話就那麼說出去了,想要收音為時已晚,只能故作鎮定的看著他們。
“凡事都有例外。”胤禩淡淡的笑。
耿綠琴點點頭,說的也是,並不打算跟他們繼續交談下去。
“天冷,側福晉還是莫在外面呆的太久。”
“八爺說的是,奴婢正打算回去呢。”耿同學借坡下驢,打算就此回屋裡糾結去。
“你——”胤禎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你要是身子不爽,那些成扇爺便先讓人拿回來。”
靠之!
什麼叫“先讓人拿回來”?合著他拿回去之後還打算再讓人送過來刺激她?
所謂可一不可再,哪有拿同一件事刺激一個人兩回的?
NN個熊!
孰可忍,孰不可忍,耿同學嘴角微抽地看著十四道:“十四爺,那些摺扇於奴婢實無用處,爺還是拿回去的好。”
胤禩伸手在嘴邊握拳,嘴角忍不住揚起,十四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幫爺隨便畫些字畫上去也就是了。”
“瞧爺說的,哪裡就這樣的輕巧了,奴婢只怕有心無力呢。”
“怎麼講?”
“明兒開始,奴婢要和皇阿瑪一起抄經文虔誠敬佛啊。”哪涼快哪歇著去——啊,不對,這個季節五臺山那是涼快過頭了,他直接上最高峰看雪兼落戶最好。
胤禩忍不住輕笑出聲,原來她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東西爺就放你那了,你自己看著吧。”
人如果無恥到十四這種程度,那也是種境界了——耿綠琴內心對此表示了深深的感嘆。
第 41 章
陪人抄經與替人抄經是有很大不同的,耿同學認為康熙同志顯然太過模糊二者的區別了。
否則,為什麼她從陪他老人家抄經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替他老人家抄經?
耿同學悲摧地每日在廂房裡奮筆疾書,忽有一日靈光一閃——莫非這是老康對自己夜不歸宿的處罰?
孃的,這也太冤了,她是迷路了好不好,這種季節,夜裡在五臺山露宿那根本就是腦袋有病好不好?
但這種事吧,它還是個瞎子吃餛飩——心裡有數就成的事,還不能那麼直扯掰臉的說出來。
鬱悶哇!
好在,每天下午,有兩個時辰她是不用抄經的,但是就這兩個空閒的時間段,有時還是會被某些無良的人佔用了去,其中尤以萬惡的老康為甚。
耿綠琴深深的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欠了康熙好多好多錢,這輩子才會一直被他黑被他一直黑。
抄經並不是啥大問題,問題是老康還要求她用滿蒙文抄幾本,聽到那個旨意的時候耿同學幾乎眼前一黑就過去了,虧得打小心理素質好挺住了。
李德全整天伺候康熙,有空的時間也有限,但是有人閒。
比如跟著來的幾個數字,按說去問飽學之士胤祉比較好,但是耿同學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