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也不能做。剛一到達便被規矩包圍,怎麼也掙脫不了的束縛。最討厭了。可是……
俠客在心裡默數到九百九百九。伸手,按在門上。五顏六色的光芒閃過,門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薇薇,你掩飾得不是不完美,就是太完美了,才難免讓人心生困惑。
俠客循著水聲,進了浴室門,卻在門口傻站著。要不是庫洛洛拍醒他,他還不知道要站多久。
“她是——薇薇?!!”肯定多於疑惑。
俠客有些遲鈍地點點頭:“是。”暗啞的嗓音帶著不尋常的緊繃。
NO。75 被束縛的心(下)
“是。”俠客有些遲鈍地點點頭,暗啞的嗓音帶著不尋常的緊繃。
他記得,他曾經很多次問薇薇,你到底長什麼樣?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也不願露出真身來給他看看,讓人很難理解。每次,他這樣問,薇薇總是笑。被他纏得煩了,薇薇就會說,紅顏就是那禍水,我可不想禍害你。
她難道不知道,他早已經被她禍害了?再說,什麼樣的美女他沒見過。薇薇這樣說純粹是在開玩笑。在此之前,俠客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此刻庫洛洛心裡也是從來沒有過的震驚。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找不到詞來形容一個女人。
潔白的燈光在這個絕色女人身上投下朦朧的光暈。她只是靜靜地閉著雙眼,微微仰起頭,取仰視天花板的姿勢,佇立在那嘩啦啦落下的水珠之中,就讓他自心底升起一種難以企及的感覺。
沒錯,就是難以企及。她就那麼站在那裡,神情無波,明明離他只有幾步距離,可他卻生生覺得,她好似位於那飄渺雲端之上的超凡存在,而他則是低到塵埃裡的芸芸眾生。
絕世容顏。傾世之姿。無法言喻的美!在這柔和又夢幻的白光中,她,美得一點都不真實。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羽化飛走。
庫洛洛心神一顫,若這個世上真有神,他想‘歐陽凌薇’四個字一定也在其中。如此聖潔的——美麗與風華。也難怪,飛坦情不自禁去沾染。
庫洛洛的黑眸慢慢變得幽深,沾染神性輝光嗎?無法企及的存在嗎?自慚形穢高攀不上嗎?不,不管是什麼,都無法改變他將她納入自己懷中的決心。
“砰!”“砰!” ……忽然敲門聲響起了。
俠客一揮手,一道藍光捲過,直接開啟了房間門。伊爾迷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織錦睡袍,披散著一頭黑色長髮,像是等不及水晶房門自動開啟似的,衝進房間來。剛進門,俠客就問:“有事?”他默不作答,迅速掃視一圈房間,大概是沒發現什麼異常,即刻朝臥室徑直大步走去。
他的步子,邁得很大。他的眼神,明顯很焦急。
疾步走到臥室門口,他的目光越過房中水藍色的King Size大床,一眼就看到超大透明浴室中腰桿挺得筆直的女孩。
伊爾迷那及腰的黑髮還在空中飄揚,腳步卻已驟停。
從他這個角度剛好看得到女孩的側影。已經溼透的黑色滾金邊塔夫綢長裙緊緊貼在她身上,露出玲瓏的身體曲線。如水的秀髮猶如銀色瀑布般傾瀉而下。水嫩白玉般小臉儼然是一件工藝品,在燈光下,反射著瑩瑩水光。
發,如雪一樣純白。衣,如夜一樣漆黑。好似天使擁有惡魔的黑色羽翼。
伊爾迷霎時看得迷了眼去。忘記自己匆匆趕來的初衷。
西索跟伊爾迷身後出的房間門。伊爾迷已經看著歐陽凌薇發呆的時候,他還在走廊上不緊不慢地移步前行。
整條走廊沒有開燈,只有皓月清輝從落地窗傾瀉進來,隱約照出走廊內的情形。西索低著頭,饒有興趣地注視著抬到胸前的右手。五指虛握,拳心向上,指縫間有耀眼的霞光射出來。紅橙黃綠青藍紫——最後,是如同太陽般刺眼的金。
西索無意識地用手指摩挲著掌心的珠子,腦袋裡在思考什麼,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像要把腦海裡思考的東西趕出去。
窗戶透進來的光線急速減弱,走廊裡變得一團漆黑,像是月亮突然躲進了雲層。西索走過最後一個落地窗,漫不經心地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窗外。外面倒不像裡面這麼黑,空中有一層青濛濛的光亮。
他已經走過落地窗幾步之後,後知後覺地止住腳步,好像剛才看到什麼似的,緩緩後退,返回落地窗前。
只見遠處浩浩蕩蕩的海浪湧動著。無盡的海水騰空而起竟然直接朝島上翻卷撲來。滔天的巨浪,宛如天幕遮蓋住整個海島上空,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