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暗鬥見的實在太多,寒菱,想繼續安靜地過日子,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司綵,司綵……”見司綵默不做聲,只是滿面沉思,谷秋不禁大聲喚了幾下。
“王大人呢?”司綵從沉思中醒來。
“錢錦鴻說王大人前天突然被派去皖城辦事,估計要半個月後才回來。王大人這次走得很急,錦宏也是去王家問了才得知。”
王璟鏘被支開?怎會這麼巧?預謀!一切肯定都是預謀!!司綵的心又顫了一顫。
“司綵……”
“藍妃是皇上的寵妃,她囚禁甚至處死一個宮女,根本無人能管。王大人又不在,現在唯一能救寒菱的人是皇上。”
“皇上?那我去求皇上!”手足無措的谷秋,一聽到有辦法,不假思索就準備去做。
“沒用的!”司綵叫住她,“你去求皇上?憑什麼?一個小小的宮女,連踏進裕乾宮的資格都沒有!”
“那怎麼辦?總得試試啊,說不定老天有眼,讓我見到皇上。”
“見到他又怎樣?你可別忘了,你們上次被芸妃打至重傷,他也在場的!”
谷秋內心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破滅了。是啊,皇上若是明君,上次根本就不會任由芸妃胡來。一切都怪自己,如果自己不當宮女,寒菱就不會進宮,不會受這麼多苦難!菱,我對不起你,是我該死,被藍妃囚禁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你。傷心至極的谷秋,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司綵也黯然傷神,從椅子上起身,無力地低垂著頭,朝寢房走。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屁股傳來涼意,谷秋才停止哭泣,站了起來。看著一片漆黑的外面,心中主意一定,緩緩地走出大廳。
夜,無比的靜謐,一盞盞宮燈寂寥地掛在道路兩旁的樹枝上,在夜風的吹拂下不停搖擺晃動。一個高大的人影穿梭在寬敞而乾淨的石路上,一個太監模樣的老頭兒,手舉一盞明亮的宮燈,緊緊跟隨在後面。
回到裕承宮門口,高大的人影猛地停止腳步,深邃的黑眸盯著跪在地上的人,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何人在此,膽敢驚擾聖駕?”太監迅速跑上前來,大聲指責道。
跪得雙腳麻痺、累得幾乎要睡著了的谷秋,一聽到聖駕兩個字,腦子馬上清醒,看到那個高大而熟悉的人影,內心一陣歡喜,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