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
“哪有那般容易。”
方解搖了搖頭道:“大自在修為絕高,而且有備而來,他那樣的人若是想隱匿行跡,誰也不會輕易尋到。你一路追過去找到下落,這已經殊為不易。便是我自己去,只怕也不能比你做的更好。”
吳一道也沒客套,走到方解身邊看了杜定北一眼:“主公打算用他?”
杜定北知道散金候在黑旗軍中什麼地位,連忙行禮。吳一道擺了擺手,然後抱拳道:“主公愛才之心屬下明白,這一戰也不會出什麼差池屬下也明白,但畢竟事關萬千士兵的生死,主公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方解看了杜定北一眼道:“你先去準備,我和散金候要商議些。”
杜定北心裡不服,可也知道散金候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若是他和方解易地而處,他絕不敢讓一個從沒有領過兵的少年指揮戰鬥。
“屬下告退”
杜定北謙卑的行禮,然後退了下去。
“主公,這少年雖然有才學,可紙上談兵者沒經過幾次苦痛熬礪終究還是差了些,主公想用他,不如讓他這次先觀戰?”
吳一道是黑旗軍裡屈指可數的幾個會直言自己想法的人,因為他知道這不是對方解的不敬,反而是對方解的尊敬。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
方解笑了笑:“不過,我已經派人將這件事宣揚出去了。現在對岸的守軍都知道這次我派了一個第一次領兵的十六歲少年郎指揮渡河之戰,戰帖都已經派人送過去了,難道我還有機會反悔?”
“主公……這是何意?”
吳一道實在沒明白方解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這樣羞辱對方的主將,對方必然惱火,以至於這一戰必將更加的慘烈。本來孫,劉,趙三家聯手抵抗黑旗軍,三方為了儲存實力肯定一開始都不會盡全力,但方解這樣下了戰帖,孫家的人只怕必然惱羞成怒,這一戰的難度就會加大不少。
“孫家捧了一個不孝子西山先生出來,我就捧一個孝子杜定北出來。”
他看著吳一道笑道:“是不是有點意思?”
……
……
吳一道聽方解把打算說了一遍這才釋然,方解這樣的策略確實他沒有想到,這本不是個什麼妙到天下無雙的計策,說起來甚至有些老套,保不準敵營之人也早有防範,可偏偏加上杜定北之後,這件事開始變得妙了起來。
“主公這心思,當真是能把對岸那些人氣死。”
吳一道忍不住笑了笑:“既然是如此,那杜定北這事還宣揚的不夠。回頭讓人把這事散出去,號召百姓們臨岸觀戰,且看看是咱們黑旗軍中的小子定北厲害,還是那個蘇北道的不孝子西山厲害。”
方解指了指對岸說道:“蘇北道這地方最大的好處,是可以做緩衝。大自在投靠了楊堅之後,楊堅與羅屠那一戰勝負其實已經頗為明顯了。我現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料來也是大自在早就算計好了的。”
“什麼事?”
方解道:“大自在故意在西南露了蹤跡,找上我和項青牛,其一是因為他修煉什麼功法必須要找修為不俗的人交手,只有他重傷之後才能蛻皮。其二,若是有機會殺了我和項青牛,他自然也不會放棄。其三,十之**是為了其他佛宗之人打掩護,他這一出現,把咱們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其他佛宗的人才能安全的過去……一舉三得,這個人心智不可小覷。”
“有了大自在和佛宗的高手相助,楊堅拿下柳州不算太難了。蘇北道這個地方將來就是戰場,我必須保證西南不會受到破壞。只要西南穩固,哪怕是輸一兩次,我還有根基之地。”
“主公思慮的是。”
吳一道想了想說道:“我把廖生留在淮南道那邊了,如果小勝山和柳州城決出勝負的話,訊息能第一時間傳回來。如果有大批佛宗之人進小勝山的話,驍騎校的人也能及時傳遞訊息回來。”
方解點了點頭:“廖生做這事正是擅長,回頭再派些人支援就是了。”
“侯爺”
方解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你有沒有聽聞過大自在那種變態的修為方式?如蛇蛻皮一樣蛻去人皮……只怕每一次蛻皮他的修為都會有所增進,這法子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我聞所未聞。”
吳一道想了想說道:“這法子屬下也沒聽說過,但屬下這些日子一直在查,依稀記得有古籍上記載了脫胎換骨的法子,似乎和這有些相似,但也僅僅是有些許地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