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里正,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我幫您辦。”
“這鎮子裡有沒有外人來過?”
為首的騎兵別將問道。
“沒有的,我們鎮子最安生不過了,從不曾有外人進來。”
鄭三水點頭哈腰的回答。這些年來東沿鎮也進過兵,也見識過亂匪,應付這些人鄭三水已經有了些經驗。他知道這些兵大爺絕對不能得罪,想不遭罪就要順著他們。
“我們要找的人很特別,你若見過一定會有印象。”
別將從懷裡取出一副畫像抖開:“都是這樣的光頭,見過沒有?”
“這樣的光頭?”
鄭三水心裡忽然一顫,想到此時在自己家裡做客的那個光頭……他不知道這光頭什麼來歷,只覺得這人性子很溫和,待人客氣,而且極博學,而他兒子將束髮卻沒讀過幾天書,他就把那光頭留了下來。
“沒……沒有。”
鄭三水下意識的回答,他隱隱覺得如果自己承認自己家裡藏著一個,肯定不好過。
“請鄉親們配合一下,這些光頭都是從西域套過來的佛宗弟子,他們前陣子試圖刺殺鎮國公,事敗之後潛逃,這些人表面溫和卻極度險惡。若是有人發現,立刻舉報,不然恐有大禍。”
“沒有的……”
鄭三水喃喃了一句。
“他家有!”
村口的一個老漢忽然站起來,指著鄭三水大聲道:“我昨天才看到他家裡有個光頭,就是和這畫像上的人一般打扮,進去就沒有瞧見出來,想必是被鄭三水藏起來了!”
別將看了鄭三水一眼,然後打了個手勢。
他身後的騎兵立刻分成兩隊,向前衝出去要把院子圍了。就在這時候,一個僧人從院子裡飄了出來,向遠處疾掠了出去。
“火槍!”
為首那別將喊了一聲,那些騎兵立刻從後背上將那長木棍似的東西取下來,然後一邊縱馬追那僧人一邊填充子彈,那是火器。
嘭!
隨著第一聲槍響,追在僧人後面的騎兵陸續開火。雖然縱馬之中火器的精準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但數量彌補了精準度上的不足。子彈出膛之後劃出一條火蛇,比羽箭射出的速度要快得多。
僧人向前疾掠中回身甩動長袍的衣袖,那大袖如吃飽了風的船帆一樣鼓起來,子彈打在上面如打在一堵很軟但堅韌異常的牆壁上一樣。不過僧人要想避擋開全部子彈,奔跑的速度立刻將降了下來。馬隊很快就追上他,然後圍了個圈子將其困住。
隊伍後面
方解和項青牛騎著馬緩緩的過來,看了一眼那個僧人:“這個僧人的修為不算很高,火器營分隊齊發,他只有自保之力,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殺死。洋人在東疆應該就是靠著火器數量上的優勢,才能擊敗修行者。”
項青牛點了點頭:“不過,你讓火器營追殺佛宗的人,是想知道什麼?”
“知道洋人是怎麼擊殺大修行者的。”
方解搖了搖頭:“看來,洋人的火器和我的火器不一樣,八品以上的修行者已經有能力擋住子彈,然後抽身而退,只要不往前死命的衝,逃生的問題不大。可是驍騎校傳回來的訊息,東疆有九品的修行者死在洋人的火器之下了。而且貨通天下行的人已經和沐廣陵瞭解過,當初東楚有不少修行者試圖刺殺那個叫萊曼的奧普魯帝國皇帝,都失敗了。”
項青牛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洋人有剋制修行者的火器?”
“或許吧。”
方解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想不到洋人是靠什麼擊殺九品修行者的。
遠處,那個僧人在暴雨一樣密集的火槍齊射下終於抵擋不住,一顆子彈穿透他的軀體之後,他的內勁執行立刻一窒,緊跟著,數不清的子彈將他的身軀打穿,血霧一陣陣爆開。
……
……
大軍向北進發的準備已經基本完成,黑旗軍的隊伍分派出去不少千餘人的馬隊,清剿殘餘的亂匪。方解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在他離開之後,他可以斷定勝屠和楊堅手下的那些逃兵大部分會成為亂匪,禍亂一方。可是他終究要離開,只能多清剿一些。
回到固原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今天一天,火器營出動只擊斃了一個僧人,就是藏在東沿鎮的那個。不是火器營的威力不夠,而是這段日子方解一直派火器營的人在幹這件事。當初大自在帶來的那些僧人,高手都被他和項青牛殺了,有些人逃走,但數量並不多。
“還在想洋人用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