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道遙遙對著官道中間那個白衣男子問了一句,隊伍裡的人聽到這句話都有些不理解,不明白為什麼吳一道會問出這樣一句。酒色財懂,吳一道問可以談這三個字,其實已經是在示弱了。酒色財不知道吳一道的修為有多高,但他知道如果連吳一道都只能用談來解決問題的時候,那麼他更沒有別的辦法。
“本就是來談的。”
對面那白衣男人說了一句,轉身走進官道一側的林子裡。
吳一道本想將孩子交給酒色財,但最終還是選擇抱著她跟了過去。
“如果我沒有出來,你就走吧,不必回長安。我回不去,你不如不回去。”
他說。
酒色財點了點頭,然後咬了咬牙跟上去。
“你不必跟著。”
吳一道說。
酒色財有些無奈的說道:“跟著過去我可能會看到很多不該看的事,聽到很多不該聽的話,但如果我不跟,始終和心腹兩個字離著很遠。跟過去,我的命以後就和您的命貼在一塊兒了。”
吳一道沒再說什麼,走進樹林。
白衣男子就那麼站在那裡,但吳一道和酒色財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繃緊了。以至於吳一道懷裡的依然熟睡的女兒都似乎感覺到父親的懷抱有些不舒服,睡夢中微微皺了皺眉。
“你是誰?”
吳一道嚥了一口吐沫之後才問出這句話,因為這個白衣男人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是誰不重要。”
白衣男人轉過身,然後眼神裡有些東西閃了一下。
“你女兒資質不俗。”
他說。
“謝謝”
吳一道認真的道謝。
“找我有事?”
他問。
白衣男人看了一眼酒色財後對吳一道說道:“還應該恭喜你,你養的不是一條狼。不過今天我要對你說的這些話,我不想讓第三個人聽到。因為他跟來你會更信任他,但我會殺了他,很快。”
酒色財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然後一掌印在自己額頭上。這一下力度用的不小,但拿捏的很準,他身子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你想要什麼?還是要我做什麼?”
吳一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