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方解沒想到項青牛突然發動,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開槍!”
嚇壞了的蘇西斯立刻下令!
早就已經準備就緒的屠神火槍手開始射擊,等到項青牛快接近大船的時候,排槍密集的槍聲在船頭上炸響,被拉到後面去的蘇西斯什麼都看不到,他迫切的想知道那個好像會飛一樣的漢人到底死了沒有。
答案是肯定的。
沒有。
項青牛在江面上雙手往前一推,大周天的雄渾內勁隨即噴薄而出,如怒龍一樣卷向大船上的屠神火槍手。就在這個時候,接替了位置的第二排火槍手已經上前,朝著項青牛打出了第二輪子彈。
就在這一刻,站在大龍舟船頭的方解眼神猛的一變。
他縱身一躍從大船上掠了下去,黑色的身影如電一樣在水面上閃過。
項青牛大周天內勁重重的卷在船頭上,最前面來不及撤離的至少五十個屠神火槍手被他這一擊震的向後倒飛,大部分人在倒地之前就已經斃命。項青牛本想掠上大船將那個洋人將領直接殺了,可才要提氣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妥。
身子有些發重,竟是在水面上無法借力。
就在這時候方解到了,拉了一把項青牛繼續向前急衝。
在剩下的屠神火槍手還沒有聚集起來之前,方解一拳砸在那大船的船頭上,巨大的力度之下,竟然將船頭砸飛了一大塊!
江水開始往大船裡灌進去,方解卻好像無心戀戰,拉著項青牛疾掠而回
“真他孃的邪門!”
項青牛疼的裂開了嘴,罵罵咧咧的樣子倒是讓人有些心疼。兩個軍醫正在有些緊張的為他把傷口切開,試圖將陷入他骨頭裡的那個東西剜出來。
“確實邪門。”
方解看了項青牛一眼,擺了擺手示意軍醫讓開,他接過來剪刀,親手為項青牛處理傷口:“以你的護體內勁來說,一般的子彈根本不可能破的開。若是用道心護體,就是炮彈都不一定能把你怎麼樣。但是這些火槍手用的東西確實有些詭異,竟然能輕而易舉的穿破了你的大周天內勁,然後又打在你身上。”
項青牛怒罵道:“真他孃的不講道理!”
方解忍不住笑了笑:“對於洋人來說,你這一身修為也是真他孃的不講道理”
啪嗒一聲,一顆小小的圓形的東西被方解用剪刀夾出來放在一邊的鐵盤裡。按照子彈的衝擊力來說,一般的鉛彈打在人身上之後卡在骨骼裡,肯定是要變形的。但是這個東西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形狀,圓潤的好像一顆珍珠。
晶瑩剔透。
“我要是你,當時就先不管我,先跳上船搶過來一些子彈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項青牛不滿的看了方解一眼。
方解張開手心,手心裡有一塊紅斑。項青牛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紅斑,而是破開了一個小洞,血肉露了出來。
“雖然我沒有上船,但我一拳砸在船頭的時候那些士兵們全都跌倒了,有一個正準備裝填子彈的洋人士兵跌倒的時候,手裡的袋子沒有抓住掉了下來,我伸手接住了其中一顆然後就這樣了。”
方解收回手:“這些子彈有著極強的穿透力,可以絲毫也不在意修為之力,它本身就好像就具備能融穿一切的能力哪怕是天地元氣。這顆子彈在半空飛行的時候,再狂暴的氣流,對它都沒有影響。”
“不受氣的影響?”
項青牛問完了這一句之後,忽然疼的一皺眉。
“怎麼了?”
方解問。
“你剛才用什麼燙了我一下?”
項青牛反問。
方解低頭看了看,發現項青牛的傷口已經逐漸變黑,就連之前卡著子彈的骨頭上,都已經有黑斑出現。方解隨手從鐵盤裡拿起一柄鋒利的刀子,手腕一旋將那塊肉整個剜了下來,然後用刀子在項青牛的骨頭上颳了幾下。
“我操!”
項青牛疼的罵了一聲,額頭瞬間就佈滿了汗珠。
方解一隻手按住他,一隻手握著刀子極穩定的繼續刮骨,一分鐘之後,確定沒有黑斑再出現,他才算鬆了一口氣。然後從項青牛寬大的袍袖裡摸出來一個小布包,開啟之後裡面是三個小小的白玉瓶。
“哪個?”
方解問。
“最大的那個哎呦,你少倒點,那個東西就這一瓶了,很值錢的你懂不懂!”
“對自己都這麼摳門,你真是個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