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曾經在長安城裡可以橫行的衣服……飛魚袍。他本是大內侍衛處的人,只不過不是明面上的人。這身衣服他很早之前就有,沒有機會傳出來而已。
現在外面的人還不能隨隨便便進長安城,所以驍騎校的袍服還沒有送過來。易衝換上這身衣服的目的,是想告訴所有人他要開始一種新的生活了。
不只是他,他手下的那些暗侍衛也全都換上了飛魚袍,一個個精神抖擻。木三和易衝肩並肩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二十四個飛魚袍,這個陣仗絕對算不上大,可是走在大街上就跟地震了一樣。
就連普通老百姓看到飛魚袍重現,都知道意義非凡。
這次要拜訪的,是兵部侍郎楊崇武,雖然姓楊,但和楊是皇族沒有一個銅錢的關係。他的兵部侍郎銜是小皇帝楊承乾在位的時候給的,不過他對小皇帝可沒有什麼感激之情。因為小皇帝登基沒有多久楊堅就搶了權位,楊崇武對楊堅效忠的速度之快一直令人不齒。不過,這其中當然不僅僅是他個人的緣故。
當時鐵甲將軍專權,長安城裡很多人都想靠過去,但其一是因為不清楚鐵甲將軍的態度,不敢貿然過去。其二是因為畢竟還是楊家朝廷裡的官員,過早靠過去對名聲不好。所以這些人需要一個代表,到鐵甲將軍身邊來摸清楚情況。
楊崇武,就是這個人。
所以這個人在長安城裡的日子一直過的還算不錯,他是不少人的代言人,所以和韋木的接觸最多。那些大人物和韋木之間的事,都是他來互相傳話的。這些大人物當然也想殺韋木,但是在韋木死之前一秒鐘他們也會做著兩種打算。
門口迎客的小廝自然是認得木三的,畢竟木三現在是長安城最炙手可熱的那個。見木三帶著一隊飛魚袍過來,這早就已經熬成了人精的小廝立刻跟同伴使了個眼色,然後滿臉堆笑的過來。
“木爺”
小廝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呼:“小人我昨天夜裡做了個夢,夢見一顆大星掉在府裡,今兒一早就來了貴人,還真是應驗準了呢。”
木三笑了笑道:“墜一顆大星可是死人的徵兆啊。”
小廝臉色一變,連忙轉了話題。
“楊崇武在不在?”
木三問。
這樣指名道姓的叫出來,那小廝心裡自然不舒服,就算傳聞小皇帝已經死了,傳聞那個鐵甲將軍也已經死了,可他家大人畢竟還是兵部侍郎,實打實的從三品大員。而這個木三傳聞中不過是個宮裡面逃出來的太監,這樣指名道姓的他有些不習慣。不過正因為如此,這小廝的心裡也跟著緊了一下,似乎真的不是什麼好兆頭。
“大人不在府裡,一早上朝去了。”
小廝陪笑著回答。
“噢”
木三噢了一聲:“那我進府裡等他回來。”
小廝上前剛要阻攔,被後面一個飛魚袍一腳踹開:“還不開眼?!”
小廝嚇的想喊,可是最終硬生生的忍住。
那隊飛魚袍臉上的兇光,讓他想起大內侍衛處曾經在長安城裡的風光。
……
……
還沒到中午,木三帶著一隊飛魚袍闖進兵部侍郎楊崇武家裡,將其從被窩裡揪出來然後就在院子裡砍了腦袋的事就傳遍了官場,那些楊崇武背後的主子一個個都變了臉色,急急忙忙的出了家門,到了這會,他們猜不透木三什麼意思,必須商議一下。
這些人選了一個叫鳳鳴軒的地方,是長安城裡數一數二的酒樓。被困這幾年,鳳鳴軒還照常營業就是這群大人物們在照應著。而事實上,鳳鳴軒背後的主子就是現在朝廷裡的納言裴元書。
裴家歷來都是大隋實力最大的家族之一,即便在大隋天佑皇帝楊易處死了黃門侍郎裴衍之後,裴家也沒有傷筋動骨。楊易可以殺裴衍,當時卻無法將整個裴家連根拔起,他不能給楊承乾的帝位搖晃的太厲害,殺裴衍,只不過是為了敲打一下裴家而已。
況且,就算把長安城裡姓裴的殺光,裴家也不至於倒下去。
雖然現在裴元書這個納言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可地位在那擺著,長安城裡一大批人都在看著他的臉色行事。
鳳鳴軒二樓
裴元書的臉色黑的好像炭一樣難看,楊崇武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雖然楊崇武背後不止他一個,但對他來說才真是他養的一條狗。現在木三動了楊崇武,顯而易見是要殺雞儆猴,這隻最大的猴子必然就是他。
“這會不會是城外鎮國公的意思?”
一個人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