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里冷硬的一面,就能鎮服地方。再加上還有一個考慮事情很全面的魏西亭,所以雲南道的局面控制下來很快。
但是現在不一樣。
在這個時候,方解用人的妙處就顯露了出來。
劉恩靜的冷靜,讓陳定南也跟著冷靜下來不少。
“第一,楚居正好不容易手裡了一些軍隊,他是不會將所有本錢投入在這場戰役中的。如果不出預料的話,楚居正用不了多久就會帶著他那支隊伍撤離戰場。他會往魏安那邊撤走,因為楚居正很清楚魏安不會這麼快入局。”
劉恩靜一邊踱步一邊說道:“第二,洋人之間看起來有些不合。莫克思和修倫斯兩個人的隊伍進攻都不在一個點兒上,明顯莫克思在猶豫,他的隊伍只是在側翼牽制而已。”
這兩點,在劉恩靜看來是決定戰場變化的關鍵。
“現在咱們不知道的是,莫克思在等什麼,他還有什麼後手。”
劉恩靜仔細想了想:“以我之見,應該逼一逼莫克思。現在敵人給我們的壓力看似很大,但他們想攻破馬欄山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們要把敵人的全部實力都逼出來,只有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場仗才能找到勝利的途徑。”
“怎麼辦?”
陳定南問。
“我需要陳將軍親自出馬。”
劉恩靜道。
“劉將軍只管說就是了,應付這種局面您比我看的透徹。”
陳定南抱拳道。
“打莫克思。”
劉恩靜一語驚人。
在現在這樣壓力巨大的情況下,他居然想到的反攻。而且反攻的方向不是主攻的修倫斯黑牽牛花軍,而是莫克思的風信子。
“集合全部騎兵,儘快對莫克思的軍隊形成壓制性的進攻。”
劉恩靜走到地圖前面,指著莫克思隊伍所在的方向說道:“你看,我之所以說莫克思有別的圖謀,是因為他的隊伍一直沒有離開官道。也就是說,這個人一直在為自己打算著退路。但是他現在的情況是被修倫斯的隊伍裹挾在其中,就算緊鄰著官道想撤也沒那麼容易。而現在最讓人覺得可疑的是這裡。”
劉恩靜的手指順著那條官道一直往東移動:“如果說莫克思只是在為自己謀求退路肯定說不通,我更願意相信,他守著這條路是想為別的什麼人保持通暢。”
“他有援兵?”
陳定南立刻反應過來。
“所以需要求證。”
劉恩靜道:“局面瞬息萬變,所以還需要陳將軍儘快做決定。”
畢竟方解是把馬欄山關交給了陳定南,所以劉恩靜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尊敬。
“好!”
陳定南點了點頭:“今夜,我就帶著所有騎兵去打一打這個莫克思!”
馬欄山北
啪的一聲!
沐廣陵將面前的杯子掃到了地上,摔的粉碎。這個曾經沉穩如山的老將軍,最近脾氣越發的暴戾起來。他性格的轉變是從傳聞沐閒君戰死之後,越發的孤僻。他已經不能如以往那樣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有時候一些小事都能讓他暴怒起來。
“廢物!”
沐廣陵大聲罵了一句,然後走過去一腳將傳令兵踹飛了出去。雖然他沒有用多少修為之力,但這一腳下去的力度終究不是那個不懂修行的傳令兵可以承受的。那士兵的身子從帳篷裡飛出去,撞在了外面的一一棵大樹上當場死了。
外面的親衛嚇得臉色大變,誰也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陳搬山是從哪兒來的?為什麼斥候沒有察覺!我在左翼留了至少四萬人,為什麼一夜之間就被人攻破了大營!”
看起來,沐廣陵就如同一頭暴怒的年邁雄獅,餘威猶存。
其實也難怪,就在他得到了南邊戰局突變的訊息之後,還沒等他做出相對安排,左翼被黑旗軍攻破的訊息就傳了過來。緊跟著得到的訊息更加的讓他惱火,這種惱火就連殺人都不能發洩出來。
馬欄山峽谷北口,被黑旗軍攻佔了。
只在一夜之間,黑旗軍兩面作戰。
看似規模龐大的進攻,讓左翼大營崩塌之後吸引了沐府兵幾乎全部的注意力,就連沐廣陵都被騙了。他調集了中軍支援左翼,等趕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黑旗軍根本就沒有佔據左翼大營。
在攻破了左翼大營之後,黑旗軍竟然撤走了。
快天亮的時候一個渾身帶血計程車兵跑回來報信,黑旗軍攻佔了峽谷口。原來